Transcript 音位概说

音位和普通话音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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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2021016
籍欢欢
陈汜
音位和普通话音位系统
一、音位理论的提出及其发展
二、音位理论的基本原理
三、音位的定义及相关概念
四、音位变体
五、音位的聚合和组合
六、音位归纳的基本原则
七、普通话音位系统
一、音位理论的提出及其发展
音位是语音研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这一概念虽然产生于19
世纪后半叶，但对其直觉观念早已有之。如古时候各国表音字母文字
的创立，我国南北朝时期四声的发现，以及唐代末年“三十字母”的
确 定等等，都是音位观念在实用中的体现。到了19世纪70年代，俄
国语 言学者博杜恩·德·库尔德内和他的两个学生克鲁舍夫斯基、谢尔
巴率 先创立了音位理论，提出并阐释了音位这一术语。20世纪20、
30年 代，音位学说渐向欧美传播，此间，音位领域曾出现过百家争
鸣的生 动景象，各国语言学家就音位的概念、理论及研究方法等问题
各抒己 见，形成了音位发展史上的四大学派——物理学派、心理学派、
功能 学派和抽象学派。其中以功能学派理论在现代音位学中最富代表
性， 该派中影响最大的要数布拉格支派。继布拉格学派之后，音位理
论还 在美国语言界出现过两次高潮：一次是雅科布逊等人提出的音位
区别 特征说；一次是乔姆斯基等人研究创立的生成音系学。这两大理
论的 兴起无疑是对音位理论的重大贡献，促使音位学向更深的层次发
展。
二、音位理论的基本原理

音位理论对具体语言或方言里的所有音素并非一视同
仁，而是根据它们在语言中的作用区分出重要的和不重要
的。凡是具有辨义功能的，就是重要的，不论它们之间的
音质差别多么细微，都必须设立为不同的音位，以便严加
区分;凡是没有辨义功能的，就是不重要的，对它们就不
必严格区分，而可以归并在同一个音位里。这样，具体语
言或方言里数目繁多的音素就可以归纳为一套为数有限的
音位，从而使语音系统的结构特征得以呈现出来。这就是
音位理论的基本原理。
三、音位的定义及相关概念
（一）、音位的定义
（二）、音位和音素
（二）、音段音位和超音段音位
（一）、音位的定义
音位是指某一特定语音系统中能够区别意义的最小语音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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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位的性质可从以下四点来说明：
（1）音位的辨义功能。
（2）音位是具有辨义功能的最小的语音单位。
（3）音位是由一组彼此的差别没有辨义作用而音感上又相似的
音素 概括而成的音类。
（4）音位是属于特定的语言或方言的
对音位的概念可从三方面来理解：
第一、讨论音位必须在一定的语音系统中进行。由于不同的语言
其音位数目、辨义作用以及音位之间的组合关系各不相同，因此不同
的语言其音位系统也不一样。比如汉语中送气和不送气具有辨义作用，
是两个对立的语音特征，而英语中则没有这种语音特征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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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音位是具有辨别意义功能的语音单位。如果以
语言中的音素为例，能区别意义的音素就是音位，反之，
就不是音位。
第三，音位还是最小的语音单位。这里讲的“最小”
是指不可分割的意思。
（二）、音位和音素
音素：是指从音质角度划分出来的最小语言单位。
音位和音素的关系：
区别：音素着眼的于物理生理角度，是从音质角度分
析出来的最小语音单位，是对语音的感性认识，其音质固
定，一般用[ ]来表示。而音位是从语音的社会功能角度划
分出来的最小语音单位，是人们对某种语言语音系统的理
性认识，在书面上一般用／／来表示，其音质不固定。那
些声音相近且相互间不区别意义的音素可以归为一个音位。
音位是一个音类，而音素却是这一个个音类中的成员。每
一个音位所包含的音素数目是不等的。
联系：音位和音素的联系点是，音位的划分必须以音
素为基础，离开了具体的音素，就谈不上归纳音位了。任
何一个音位，都要通过具体的音素形式体现出来。音位是
对音素的概括，音素可以说是音位的具体体现，比如普通
话的a的音位，实际上概括了[a]、[ε]、[α]、[A]四个不同的
音素。
（三）音段音位和超音段音位

音段音位：辅音音位和元音音位都是由音素成分构成
的，音素之间的差别是音色的差异，一般把辅音音位和元
音音位称为音色音位，由于它们出现再语流中固定的音段
上，因此又叫音段音位。

超音段音位：不是音色的差异造成的，同音色音位相
对的音位称为非音色音位，由于非音色音位在语流中不占
固定的音段位置，而是附着在音色音位上面，也叫超音段
音位。
2、音段音位和超音段音位的关系

音质音位以音素为材料，是通过音质的差别来起辨义
作用的；而非音质音位则是通过音高、音强、音长的差别
来起辨义作用的，比如调位、重位、时位等。
四、音位变体

同一个音位往往包含一些不同的音素，这些音素是该音位在不同
场合的表现形式，叫做音位变体。

音位变体有两类：一类是条件变体，一类是自由变体。

受环境制约的音位变体叫条件变体。例如／а／的音位变体，它
们受一定的语音条件的限制，或者是由于音位所处的位置不同，或者
是受语流音变的影响。

不受语音环境制约，不同的变体可以在同样的环境里额＝无条件
地变读，叫自由变体。在汉语某些方言中，[ｌ][ｎ]可以任意变读，没
有辨义功能，如四川话，“男”和“兰”同音。
五、音位的聚合和组合
 （一）音位的聚合
 与音位的聚合有关的内容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区别特征，
二是聚合群。
 1、区别特征：音位的区别特征是具有区别音位作用的语
音特征，音位的区别特征不仅可以使不同的音位相互区别，
形成对立，而且还可以使不同的音位通过相同的区别特征
联系在一起，聚合成群。
 一个音位具有哪些区别特征，这需要把它放到特定语言
或方言的音位系统中去考察，放到与其他所有音位的对立
关系中去分析才能确定。因为一个音位需要而且只需要与
 本语言或方言的所有音位区别开来。如，汉语普通话的/ p /，如前所
述，以“双唇”和/ t /相区别，以“闭塞”和/ m /相区别，以“不送气”
和/ p'/相区别，但并不通过“清音”这个特征与其他音位相对立，因
为汉语普通话里没有和/ p /同部位的浊塞音音位。总括起来，汉语普
通话/ p /的区别特征是：双唇，闭塞，不送气。通过这三个区别特征，
/ p /就可以与汉语普通话辅音音位系统中的所有音位区别开。英语里
也有/ p /音位，但英语辅音音位系统的内容不同于汉语普通话，英语/
p /周围的音位与汉语普通话/ p /周围的音位也不尽相同，所以二者的
区别特征也就有所不同。英语的/ p /以“双唇”和/ t / / k /相区别，以
“闭音”和/ m /相区别，以“清”和/ b /相区别，但并不通过“不送
气”这个特征与其他音位相对立，因为英语里没有和/ p /同部位的送
气塞音音位。可见，一个音位具有什么样的语音特征是由其物理属性
和生理属性决定的，一个音位具有什么样的区别特征则是由特定的音
位系统，由其周围所有的其他音位决定的。
 2、聚合群：语言中的音位不是孤立的，每个音位都通过
自己的区别特征和其他有共同特征的音位联系着，聚合成
群。如汉语普通话的| p |同时处在两个聚合群中，按部位，
它是双唇聚合群/p p‘ m/的成员，按发音方法，它是不送
气塞音聚合群/p t k/的成员，这样， | p |就处于双向聚合
中。处于双向聚合中的音位，结构上具有对称性的特点，
| p |的双唇聚合群既然有送气的塞音/p‘/、鼻音/m/与之对
立，那 /t k/肯定也会有相应的同部位的送气塞音和鼻音与
之对立。聚合群之间这种双向聚合的特点，是音位系统性
的具体表现。

可是，音位系统中也还有一小部分音位，它只有单向
聚合的特点，如汉语普通话中的//就是在发音方法上没
有和它同系列的音位。

此外，同属一个聚合群的各个音位往往还涉及共同的
语音规则。比如汉语普通话里| tc, tc‘, c|都只能和齐齿呼、
撮口呼韵母组合，而不能和开口呼、合口呼韵母组合，而
 | ts, ts’, s |、| ts, ts‘, s |、| k, k’,x |中的各个音位则正好相
反。
（二）音位的组合

与音位的组合有关的内容主要也有两个方面：一是音
节，二是语流音变。
 1、音节：音节是音位和音位组合起来构成的最小的语音
单位。音节中紧张的最高点叫音峰，紧张逐渐减弱的最低
点叫音谷，音峰总是落在元音上。
 音节一般由辅音和元音构成。在一个音节内部，可以有
复辅音，也可以有复元音。在某些语言中还有少数只由辅
音构成的音节。
 汉语音节的组合格局比较简单，分开、齐、合、撮四呼，
没有复辅音，能够形成的音节数目比较少。这是汉语音节
的特点。
 2、语流音变：音位和音位组合的时候，或者受到邻音的
影响，或者由于说话时快慢、高低、强弱的不同，可能发
生不同的变化。这种变化，我们叫做语流音变。常见的语
流音变有同化、异化、弱化、脱落四种。
六、音位归纳的基本原则

一种语言或方言的情况总是比较复杂的，因此我们在
归纳整理音位系统时就必须掌握有关音位分析的原则。但
由于学者们对音位的理解不尽相同，因此在归纳音位的原
则上也存在分歧。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集大成者霍凯特提
出过对立互补、语音相似、模式匀称、经济四条原则，而
我国的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也曾提出过主次共六条音位划
分的原则——相似、对补、系统；节省音位的总数、照顾
本地人的感觉、照顾词源。而传统上归纳音位普遍采用的
基本原则主要有四条：
1、对立原则
该原则是布拉格学派核心的思想。
所谓对立，是指两个或几个音素如果出现在相同的
语音环境中，相互替换后会产生意义上的差别，即改
变了原来音节所表示的意义，那么这里互相替换的几
个音素，就是一种对立关系，它们不能划为一个音位，
而要看作是不同的音位。例如把普通话的辅音[p][p‘]
分别放在[A55]这个语音环境中，会形成两个词的语音
形式[p][p]，我们就说[pA55]和[pA55]之间存在对立。
在一种语言里两种对立的音素必然属于两个音位。对
立用“ ：”表示。音位分析应在最小对立体中进行，
凡是不能作为最小对立体与其他音素构成对立的音不
能成为独立的一个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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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互补原则
所谓互补，是指几个音素不能出现在相同的语音环境
中，它们的出现环境各有分工，我出现在甲处，你出现在
乙处，他出现在丙处，各守一个地方，出现的环境相互补
充，彼此处于互补关系之中。处于互补关系中的几个音素，
每个音素都不是独立的音位，它们可以共同归纳为一个音
位，用一个音位符号标写。比如： [a]、[ε]、[α]、[A]四个
音素是互补的，可以归入同一个低元音/a/。归并为一个音
位后，这四个音素称为/a/音位的四个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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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语音近似原则
互补原则是把若干音素归并为一个音位的必要条件，
但不是充足条件
。属于同一个音位的各个音素在听觉上必须是近似的，至
少在本地人看来比较近似，否则即使它们出现的环境是互
补的，也不能归并为一个音位。比如在普通话中，从整个
鼻音系统上看，m和ng存在着互补的关系，但由于两者在
音感上差异太大，因此没有人认定它们是同一个音位。
4、系统性原则
除了上述几条原则以外，音位的归纳还必须考虑系统
性原则。所谓系统性，是指归纳出来的全部音位是否系统
整齐，简明经济。如果运用以上几个原则都不能确立某些
音素在音位系统中的位置时，就必须考虑语音的系统性了。
七、普通话音位系统
 （一）音位系统的概念
 （二）归纳普通话音位系统的方法
 （三）普通话辅音音位、元音音位及调位简介
 （一）音位系统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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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位系统是指在一种语言或方言中，以音位为中心的语音规律的系统
或体系。
（二）归纳普通话音位系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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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方法来归纳普通话音位系统，现行的观点主要有两种：
一种严格以单元音、单辅音为尺度单位,归纳出元音音位、辅音音位和声
调音位。这种方法坚决从音素的尺度出发来归纳音位,优点是能制定出一套像
汉语拼音方案那样的,在国际上适用的音素制拼音字母,但存在着众多对音位变
体的描写；另一种主张依照声韵调系统来归纳,即把从声母中归纳出来的音位
称为声位,把从韵母中归纳出来的音位称为韵位,把从声调中归纳出来的音位称
为调位。这种方法的可取之处是,在对待音位归纳的单位尺度问题上,认同于选
取一个以上的语音单位，然而却存在着两个不得不指出的错误:第一,将声母、
韵母和音位混为一谈,以声母和韵母作为音位归纳的尺度。第二,将音位归纳的
单位尺度拘泥于音素。
（三）普通话辅音音位、元音音位及调位
简介
 1、普通话辅音音位

由于普通话的辅音不能自成音节,因此辅音音位必须
在辅音和元音的组合形式中相互进行对比鉴定。目前辅音
音位的研究中存在的分歧主要在于舌面音与舌根音、舌尖
前音、舌尖后的分合问题。

目前国内对这几组音位的分合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
是赞成将舌面音与其他几组音归为一组，这种观点着眼于
历史音变，因为这组字来源于古见组字和古精组字,而对
音值上的差异不太看重,且认为这样可以简化普通话的辅
音音位系统。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应该把舌面音独立出来，

 这种观点主要从共时入手,历时的音变只能做参考,首先应
该考虑到音值的差异,不能模糊音值的差异。这两种观点
皆有自己的合理之处,但在国内,考虑到《汉语拼音方案》
的影响及汉语教学的需要,我们一般还是赞成让舌面音独
立为一组。
2、普通话的元音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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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有语言学家根据北京话
的中元音呈互补分布的条件,提出北京话里只需要三个元音
音位。其后的哈忒门发展了这一观点,他在《北京话的成段
音位》一文里指出，北京话里只需要三个元音音位:高元音
/i/、中元音/e/、低元音/a/,但他另立了三个半元音音位/j w
r/,其中[i][u]的实际音值是用半元音音位/j w/来表示的, [y]则
用/jw/表示。另一位学者霍凯特在他的《北京话的音韵》则
清楚地表明前高圆唇元音是由[i][u]组成的复合音位/iu/,这一
观点实质是破坏了传统音韵学所确立的韵母的四呼系统。
 而薛凤生在《北京音系解析》中也曾明确指出：“北京音
系里最少有三个元音,而且最多也只能有三个(/a/、//、
//）。这种分析法源自他严守音节的分段、四呼与押韵
的基本原理,即他更看重的是音的互补分布状态,而以为不
应当斤斤计较于音值的差异。

在国内,一般不赞成将元音音位分成三个。不同的学者
 都曾撰文讨论过这个问题。如张静的《谈北京话的音位》,
 便认为卷舌韵不构成音位，/o/该算作独立的音位，并且每
 一个单元音,由于阴阳上去的不同,而有辨明词义的作用,所
 以具有不同声调的元音,应分别算作一个独立的音位,故归
 纳出了35个元音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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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国外对元音音位的分析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的差
异,在于他们对音位确立的标准的认识角度有所不同。国
外学者看重的是对立互补的原则,着眼于音位系统的简化,
认为不应当斤斤计较于音值的差异。而国内的学者则在互
补分布的原则上更强调语音的近似原则。根据自己对普通
话的了解,他们认为发音部位不同、发音方法不同、存在
对立区别意义的因素是不能划在一个音位里的,但实际上
在具体操作时,他们对语音近似原则也没有精确判定,因而
所划分出的元音音位,在数量的多少上也存在差异,而且划
分时的标准也未能完全做到前后一致。他们所划分出的元
音音位数量多于国外学者,音位变体数量则明显要少一些。
3、普通话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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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苏联谢尔久琴柯的学说的影响,程祥徽、张静等人皆
认为声调是附在元音上的,程祥徽还认为此法源自反切,因
为反切下字代表了韵和调,并未析开。但这样做的结果,只
会使得元音音位的阵容显得无比庞大，如张静就列出了
35个元音音位,这和音位结构要求简明、经济的原则是相
违背的,同时也不利于说明元音声调的特征。西方语言学
家认为声调与元音和辅音相比,声调的音位负担毕竟是很
轻的,故称之为次音位。这种看法用在汉语里显然不太妥
当，因为在汉语普通话中声调同样可以区分词的语音形式
和意义。而徐世荣、史存直等则认为声调应独立析出,作
调位处理。现在我们一般也是将声调独立为调位。
附录：普通话音位系统
 （一）普通话辅音系统


经过替换和比较，汉语普通话辅音音位系统可以得到
22个音位，分别是：
 /p/、/’/、//、/f/、/t/、/t’/、/n/、/l/、/k/、/k’/、/x/、//、
//、//、//、//、// 、// 、//、//、//、
//
 普通话辅音音位常见的变体主要有以下几种：
 1、除[f]和[]外，大多数辅音音位和圆唇元音相拼时，会
产生一个圆唇的辅音音位变体如[t’u]（突）[t’i]（梯）相比，
“突”的声母是圆唇的。
 2、音位/n/的变体比较多，，共有四类，分别是在圆唇元音的唇化变
体，在非圆唇元音前的中性变体，齐齿呼、撮口呼韵母前的腭化变体，
以及作韵尾时持阻期发音，除阻期不发音的唯闭音变体。
 3、舌尖中音/t/、/t’/、/n/、/l/和齐齿呼韵母相拼时，会产生
腭化的音位变体。
 4、 /k/、/k’/、/x/在与韵母[ei]相拼时，受舌位较高的前元音[e]的影响，
产生发音部位前移的变体。
（二）普通话元音音位
 普通话元音音位共有十个：//、//、//、//、/i/、//、/y/、/ /、
//、//，其主要变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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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音位的主要变体：
[]：主要出现在-i和-n前，在韵母an、ai、uan、uai中做主要元音。
[]：出现在-ng前，在韵母ang、iang、uang、ao、iao中做主要元音。
[]：出现在零韵尾时，在韵母ia、ua、a中做主要元音。
[]：出现在iü和n之间，在韵母ian、üan中做主要元音
 2、 //音位的主要变体：
 []：出现在ou、iou两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出现在o、uo两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3、 //音位的主要变体：
 []出现在韵尾-i前，在ei、uei两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出现在韵头i、ü后边，在ie 、üe两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4 //音位的主要变体：
 []：出现在e韵母中。
 []：出现在韵尾-ng和-n前，在en、uen、eng、ueng四
个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5、 /i/音位的主要变体：
 []：出现在ai、ei、uai、uei中做韵尾。
 []：出现在齐齿呼韵母ia、ie、iao、iou、ian、iang的零
声母音节中作韵头。
 []：出现在i、in、ing三个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6、 //音位的主要变体：
 []：出现在ao、ou、iao、iou四个韵母中作韵尾，还出现
在ong韵母中做主要元音。
 []：出现在辅音声母f的后面。
 []:出现在合口呼韵母的零声母音节ua、uo、uai、uei、
uan、uen、uang
 []：出现在u韵母非零声母音节中。




7、 /y/音位的主要变体：
[]：出现在üe和üan两韵母非零声母音节中做韵头。
[]：出现在üe和üan两韵母零声母音节中做韵头。
[y]：出现在ü和ün两韵母非零声母音节中做主要元音。
 8、 /  /音位的主要变体只有一个：[ ]，它出现在辅音
声母z、c、s后面。
 9、 //音位的主要变体也只有一个：[]，它出现在辅音
声母zh、ch、sh、r后面。
 10、 //音位的主要变体：
 [r]：出现在er音节去声中。
 []：出现在er音节的阳平和上声音节中。
（三）普通话的声调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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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音色音位（音段音位）和非音色音位（超音段音位）
辅音音位和元音音位都是由音素构成的，音素之间的差异是音色的差异，一般把辅
音音位和元音音位称作音色音位，而且由于它们出现在语流中固定的音段上，所以又
叫音段音位。而声调音位不是由于音色造成的，所以称为非音色音位，并且由于非音
色音位在语流中不占固定的音段位置，因此也叫做超音段音位。
2、普通话的四个声调音位：
⑴ /55/：只有一个变体[55]。
⑵ /35/：只有一个变体[35]。
⑶ /214/ 调位的主要变体有：
[214]：出现在单字的读音或词语末尾的重读音节中，后面往往伴有停顿。
[35]：出现在上声前。
[211]：出现在非上声前。
⑷ /51/ 调位的主要变体有：
[51]：出现在单字的读音或非去声音节前的重读音节中。
[53]：出现在去声音节前。
参考文献
 [1]史国东. 论音位和普通话音位系统[J]. 巢湖学院学报 . 2002（02）.
 [2] 曾晓舸. 普通话音位研究综述[J]. 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4(01).
 [3]叶蜚声，徐通锵.语言学纲要.北京大学出版社

 [4]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上海教育出版社
思考及练习题
 1、简要说明音位理论的基本原理？
 2、如何理解音素和音位的区别？
 3、音位是特定语言或方言中具有区别意义作用的最小的
语音单位，其中“音位是……的最小的……”应如何理解？
 4、试举例说明一个音位具有什么样的区别特征是由特别
的音位系统决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