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cript “公民社会”？ - Tufts University ECE and CS Departments

“公民社会”在中国
2011-1-11
蓝煜昕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NGO研究所
引子


为什么关注“公民社会”？
你认为什么是“公民社会”？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什么是“公民社会”？

公民社会的三重含义
 作为结社生活的公民社会
 作为美好社会的公民社会（应然）
 作为公共领域的公民社会

三重含义使用的历史背景
不同的定义凸显了使用该定义的不同目的，以及这
一目的背后的历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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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公民社会”？

作为结社生活的公民社会
 分析意义上的公民社会（analytical
models of civil
society），强调结社生活。
 将公民社会看作社会的一部分（part），它不同于
政府和市场，产生的目的是推动共同利益和协调集
体行动。
 这个意义上的公民社会通常被称作“第三部门”（
third sector），它包含家庭和社会之间除公司以外
的所有结社组织和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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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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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好社会的公民社会
 应然意义上定义公民社会——把它作为出于超乎自
身利益以外的服务领域，一个 “心灵的习惯”（
habits of the heart）的滋养地——发扬合作、信任
、宽容、非暴力等态度和价值观的领域。
 在这个意义上，公民社会指的是一种类型（type）
的社会，推动其产生的是追求一种不同的状态和活
法的愿望，或换种解释，即追求“文明的”（civil）
社会。
 虽然标准有时不同，但是宽容、不歧视、非暴力、
信任和合作是共同的成分，此外还有自由和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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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公民社会”？

作为公共领域的公民社会
 将公民社会看作公众协商（public
deliberation）、
理性对话、体现“积极公民意识”（active
citizenship）以追求共同利益的领域，即“公共领域
”。
 哈贝马斯：一个健康的公民社会是其成员通过公共
领域沟通构架所民主产生出来的共同意志来掌舵的
 公共领域的形式：公共空间、社会组织、媒体/新
媒体，以及听证、政策辩论等制度性安排。
 公共领域的规范：平等、客观、宽容、理性、透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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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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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定义背景下公民社会的功能
 政治学意义：
 自愿结社在遏制中央集权机构的权力、保护多元化、培
育建设性的社会规范、尤其是“广泛信任和合作关系”等
方面的价值。声音响亮、会众丰富的公民社会被看作一
个稳定民主政体的基础，防止任何群体占据支配地位的
防御力量和反民主势力的制约。
 经济学意义：
 在政府和市场作用薄弱的领域帮助人们取得生计，提供
服务，培养社会价值观、网络、和支撑成功市场经济的
机制，如信任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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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公民社会”？

不同定义背景下公民社会的功能
 社会学意义：公民交往的本能需求、社会资本、学
习技能、发展价值观和忠诚品质。
 Robert
Bellah：现代性(modernity)，是“一种分割文化“
（culture of separation），资本主义提供不了其他集体
认同，能把我们拴在一起的只有消费者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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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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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社意义上的公民社会
1988-2007登记注册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单位的发展图示
（来源：王名 等，《中国民间组织30年》，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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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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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社意义上的公民社会
国际及
涉外组织
职业及
0%
从业组织
4%
农业及
农村发展
10%
宗教
1%
工商业服务
6%
法律
1%
体育
4%
文化
6%
科技与研究
生态环境
7%
2%
其他
11%
教育
25%
社会服务
13%
卫生
10%
社会组织领域分布（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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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全国注册的
社会组织共41.4万
家，其中基金会
1597家，民办非企
业18.2万家，社会
团体23.0万家。
中国公民社会？

结社意义上的公民社会
 CSI研究（来源：贾西津，2007）
 结构:
公民社会的内部组成是什么?
 环境: 公民社会生长的政治、社会经济、文化、法律环
境是什么样的?
 价值: 公民社会实践和推进了什么样的社会价值?
 影响: 公民社会对治理和发展的影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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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居台湾和
大陆中位；
结构
Strucutre
大陆、香港不
均衡构图，台
湾构图近欧；
1.4(47%)
1.3(43%)
1.0(33%)
环境
Environment
结构普遍弱势
价值
Value
2.2(73%)
2.0(67%)
1.8(60%)
2.2(73%)
1.6(53%)
1.2(40%)
2.2(73%)
1.9(63%)
1.5(50%)
影响
Impact
两岸三地CSI比较
（来源：贾西津，2007）
台湾
香港
大陆
结构维度特征（Structure）

公民参与的广度（ Breadth of citizen participation）1.0



<1 慈善捐助（Charitable giving）;志愿（Volunteering）;作为公民社会组织成员 （CSO membership）
公民社会的多样性 （Diversity within civil society）1.3


<1 非党派性政治活动（Non-partisan political action）;作为公民社会组织成员（CSO membership）
1~2 慈善捐助（Charitable giving） ;志愿（ Volunteering）;集体社区行动（Collective community action）
公民参与的深度（ Depth of citizen participation）0.8


1~2 作为公民社会组织成员（CSO membership） ;公民社会组织领导层（CSO leadership） ;公民社会组织
的分布（Distribution of CSOs）
组织层次（ Level of organisation）1.0


<1 公民社会组织联盟的存在（Existence of CSO federations）
1~2 公民社会组织联盟的有效性 （ Effective of CSO federations）;自律(Self-regulation);支持性基础(Support
infrastructure)

内部关系 （Inter-relations）1.1



1.0
<1 国际联系（International linkages）
1~2 交流（Communication） ;合作（Cooperation）
资源 （Resources）0.7

<1 资源（resources）
环境维度特征（Environment）

法律环境（ Legal environment）0.8



0~1 公民社会组织的登记注册（ CSO registration） ;税法对公民社会组织的优惠（Tax laws favorable
to CSO） ;慈善事业的税收优惠（Tax benefits for philanthropy）
1~2 正当的倡导行为（Allowable advocacy activities）
政治环境（Political context）1.3




<1 政治的竞争性（ Political Competition）
1~2 政治权利（Political rights） ;法治（Rule of Law） ;腐败（Corruption） ; 分权（Decentralization）
2~3国家效力（State effectiveness）
基本自由与权利（Basic freedoms & rights）1.4

1~2 公民自由（Civil liberties） ;信息权（Information rights） ;出版自由（Press freedoms）

社会经济环境（Socio-economic context）2

社会文化环境（Socio-cultural context）1.2


1~2 信任（Trust）;宽容（Tolerance）;公益意识（Public spiritedness）
国家与公民社会关系（State-civil society relations）1.2



1.2
<1 对话（Dialogue）
1~2 自治（Autonomy） ;协作/支持（Cooperation/support）
私人部门与公民社会关系(Private sector-civil society relations)1.2


<1 企业慈善（Corporate philanthropy）
1~2 私有企业的态度（Private sector attitude）; 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价值维度特征（Values）

宽容（Tolerance）





1~2 公民社会组织内部的性别平等（Gender equitable practices within CSOs）
2~3 公民社会行动者促进性别平等的行动（ CS actions to promote gender equity）
1~2 公民社会行动者促进非暴力与和平的行动（CS actions to promote non-violence and peace）
2~3 公民社会领域内部的非暴力（ Non-violence within the CS arena）
消灭贫困（Poverty eradication）2.1


1~2 公民社会组织的财务透明度（Financial transparency of CSOs）;公民社会行动者促进透明度的行
动（CS actions to promote transparency）
2~3 公民社会内部的腐败（Corruption within civil society）
非暴力（Non-violence）2.1


1~2 公民社会组织内部对民主的实践（ Democratic practices within CSOs）;公民社会推进民主发展的
行动 （CS actions to promote democracy）
性别平等（Gender equity）2


1~2 公民社会领域内部的宽容性（Tolerance within the CS arena）;公民社会促进社会宽容的行动
（ CS actions to promote tolerance）
透明（Transparenty）1.4


1.3
民主（Democracy）1.4


1.8
2~3 公民社会行动者消灭贫穷的行动 （CS actions to eradicate poverty）
环境保护（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2.1

2~3 公民社会行动者保护环境的行动（CS actions to sustain the environment）
影响维度特征（Impact）

影响公共政策（Influencing public polity ）1.3


1~2 游说政府提供公共服务（Lobbying for state service provision）; 直接满足紧迫的社
会需求（Meeting pressing societal needs directly）;满足边际团体的需要 （ Meeting
needs of marginalized groups）
对社会关注问题的反应（Responding to social interests）1.7



1~2 使政府负有责任（ Holding state accountable）;使私有企业负有责任（ Holding
private corporations accountable）
满足社会需求（Meeting societal needs）1.7


四个政策影响的案例（Four Policy Case studies ）
使政府及私有企业负有责任（Holding state & private corporations
accountable）1.4


1.5
1~2 公众信任（Public Trust）
2~3 反应性（ Responsiveness）
赋权公民（Empowering citizens）1.8


1~2 公民认知/公民教育 （Informing/educating citizens）; 构建集体行动的能力
（Building capacity for collective action）; 赋权贫困人口（Empowering poor people）;
赋权妇女（ Empowering women）;就业支持（ Supporting livelihoods）
2~3 建设社会资本（Building social capital ）
中国公民社会的弱点图示
国际联系
CSO联盟
公民
公民参与
公民社会组织
公民社会
支持基础 (资源，
法律信息能力等)
法律环境
企业部门
伙伴治理
政府
中国公民社会？

美好社会的公民社会？
公共领域？

中国公民社会发展的新趋势？

 利益引导的公民参与、体制外草根组织、企业家介
入公益、网络力量、基金会及公益创投等支持性组
织、国际NGO和国际组织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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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公民社会与中国民主进程

“公民社会”与民主的关系
 参与文化的练习场所，打破对政府的依赖
 公共领域的平台之一
 政策倡导等直接民主因素


进步主义运动：公民社会推动，知识分子领导
最重要的是知情权、言论自由：政府的“过敏症
”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可供探讨的问题



中国现阶段需要的是从哪个角度理解的公民社
会？
公民社会的限度与疑虑？
个人能在哪些方面做些什么？
 Sparking
Social Change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推荐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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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Edwards: “Civil Society”
《中国公民社会发展蓝皮书2008》
《中国民间组织30年——走向公民社会》
贾西津：中国公民社会的现状与前景
《公民社会与治理转型》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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