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cript 第七章不完全竞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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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完全竞争市场
垄断者，通过经常保持市场存货
的不足……以远远高于正常的价
格出售他们的产品，从而无论在
工资还是在利润方面都提高他们
的报酬。
——亚当•斯密（Adam Smith，1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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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断
♣垄断竞争
♣寡头
♣不同市场的经济效率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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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完全垄断市场厂商的均衡
一、完全垄断市场的条件
（1）市场上只有一个售卖者。该企业供应该产品的
全部数量，这个企业就是行业。
（2）该厂商所售商品没有任何相近的替代品，即不
存在竞争威胁。
（3）新厂商不能进入该市场。
（4）垄断厂商可以控制和操纵价格。
竞争企业是价格接受者，而垄断企业是价格制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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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价与提价
保罗和彼得在同一条河上经营航运。他们各自拥有一个航
运公司，整日在河上运送货物和旅客。保罗想，如果河上
只有我一家航运公司，生意该更红火了。保罗共有20条大
船，彼得只有10条，保罗比彼得的资本雄厚得多。而且，
彼得还欠下银行的大笔债务。于是，保罗降低了票价，打
起了价格战。彼得没有办法，只得跟着降价。保罗再次降
价，彼得再次跟上。如此反复交锋，乘客大占便宜，两位
老板都受到重大损失。保罗亏损巨大，彼得更是欠债累累、
行将破产。最后彼得不得不将所有的船都出售给保罗。保
罗获胜了，成了河上唯一的航运公司。保罗逐步提高了票
价，很快成为当地首富。来往的乘客一面抱怨着票价太贵，
一面却只得坐他的船，让自己的血汗钱填满了保罗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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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断产生的原因
1. 独家厂商控制了生产某种商品的全部资源或基本资
源的供给。例如：南非的钻石公司德比尔控制了世
界钻石生产的80%左右。虽然这家企业的市场份额
并不是100%，但它也已大到足以对世界钻石价格产
生重大影响的程度。
2. 独家厂商拥有生产某种商品的专利权。例如：如果
你有自己的一台个人电脑，也许这台电脑用了美国
微软公司的视窗软件。微软公司在许多年前第一次
设计出视窗软件时，申请并得到了政府给予的版权。
因此，如果一个人要想购买视窗软件，他除了支付
给微软公司对这种产品收取一定的美元之外别无选
择（中国除外☺）。可以说微软公司在视窗软件市
场具有垄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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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政府特许。常见于与国计民生关系密切的
公用事业，例如供电供水部门、邮电部门、铁
路运输部门。
4. 自然垄断。某些行业的生产的规模效益需
要在一个很大的产量范围和相应的巨大的资本
设备的生产运行水平上才能得到充分体现，以
至于只有在整个行业的产量都由一个企业生产
时才有可能达到该生产规模。而且，只要发挥
该企业在该生产规模上的生产能力，就可以满
足整个市场对产品的需求。行业内总会有某个
厂商最先达到该生产规模，从而垄断了整个行
业的生产和销售。例如资本密集型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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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垄断厂商的需求曲线和收益曲线
（一）垄断厂商的需求曲线
由于市场上只有一个厂商，垄断厂商的需求
曲线就是市场的需求曲线，是一条向右下方
倾斜的曲线。假定商品市场的销售量等于市
场的需求量，垄断厂商向右下方倾斜的需求
曲线表示垄断厂商可以通过改变销售量来控
制市场价格，即减少销售量来抬高市场价格，
增加销售量来压低市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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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垄断厂商的收益曲线
第一，厂商的平均收益AR曲线与需
求曲线d重叠，是同一条向右下方倾
斜的曲线，表示在每一个销售量上
厂商的平均收益都等于商品价格。
第二，厂商的边际收益MR曲线向右
下方倾斜，且位于平均收益AR曲线
的左下方，表示在每一个销售量上
厂商的边际收益都小于平均收益。
第三，由于在每一个销售量上的MR
值是相应的TR曲线的斜率，所以，
当MR>0时，TR曲线的斜率为正；
当MR<0时，TR曲线的斜率为负。
当MR=0时，TR曲线达到最大值。
厂商的总收益TR曲线是先上升，达
极大值点再下降。
第四，当厂商的需求曲线d是直线型，
MR曲线也呈向右下方倾斜的直线型，
d曲线和MR曲线在纵轴上的截距相
等，MR曲线平分由纵轴到需求曲线
d之间的任何一条水平线。对此，可
以分析如下：
d=AR=P
TR
图7-1 垄断厂商的收益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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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线性的反需求函数为：P=a−bQ ……………（7.1）
其中，a、b为常数，且a、b>0。由上式可得到总收益函数和边际收益函
数分别为：
TR ( Q ) PQ aQ bQ ( 7 . 2 )
2
MR ( Q )
dTR ( Q )
a 2 bQ ( 7 . 3 )
dQ
根据7.1式和7.3式可求得需求曲线和边际收益曲线的斜率分别为：
dP
b
dQ
dMR
2b
dQ
由此可得出结论：当垄断厂商的需求曲线为直线时，d曲线和MR曲线的
纵截距相等，且MR曲线的横截距是d曲线横截距的一半。即MR曲线平
分由纵轴到需求曲线d之间的任何一条水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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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边际收益、总收益与需求弹性
在完全垄断情况下，厂商的需求曲线是一条需求量
与价格成反方向变动的向右下方倾斜的曲线，这就
是说，提高价格，销售量减少，降低价格，销售量
增加。那么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达到总收入最大呢？
总收益是产品价格与产量的乘积，在产量扩大过程
中，价格在下降，因而总收益是增是减，取决于需
求价格弹性的大小，即|e|＞1时，销售总收益随价格
下降而增加，随价格上升而减少；|e|＜1时，情况则
相反；|e|=1时，总收益与价格变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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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变动时，总收益是增还是减，实际上是
边际收益大于零还是小于零的问题，e＞1时，
总收益随价格下降而增加，即边际收益大于
零；e＜1时，总收益随价格下降而减少，即边
际收益小于零，可见，边际收益和需求的价
格弹性是有关系的。这种关系可以写成：
MR=P（1－1/ed）
价格、边际收益和需求弹性三者的关系可以
证明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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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反需求函数为P=P(Q)
则可以有TR(Q)=P(Q)•Q
MR ( Q )
dTR ( Q )
dQ
则 MR P ( 1
P Q
dP
P (1
dQ
1
dP
dQ
Q
d=AR=P
)
P
)
ed
式中， e d 为需求的价格弹性，
ed
dQ
dP
P
Q
根据上述公式，可引申出下列关系：
（a）当e＞1时，MR＞0 ；TR随Q的增加而增加。
（b）当e＜1时，MR＜0 ；TR随Q的增加而减少。
（c）当e = 1时，MR＝0 ；TR达到最大。
以上三种情况，在图7-1中得到了体现。
图7-1 垄断厂商的收益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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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收益、边际收益、价格、产量及需求弹
性这些变量的相互关系中可以看出，尽管垄
断厂商可以决定价格，但并不是说它可以任
意把产品价格提高。当价格定得过高时，销
售量可能会变得很小，从而使总收益很小。
再者，即使垄断厂商产品与别的厂商的产品
有很大差别，如果定价过高，消费者依然会
寻找替代品来使用，这不利于垄断产品销售。
还有，政府也会加强对垄断产品生产和定价
加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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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垄断厂商的短期均衡
均衡原则MR＝MC
短期均衡是垄断厂商在既
定生产规模即短期成本曲线
下通过对产量和价格同时调
整，实现利润最大化 。
–右图中垄断厂商最优的产出/
价格组合是(Q1，P1)
–低于Q1 产出水平上，MR大
于MC，增加产出能增加利润；
高于Q1产出水平上，MR小于
MC，增加产出会减少利润。
垄 断 厂 商 总 收 益 为 P1×Q1 ，
即P1FQ1O面积。总成本是平
均成本与Q1 乘积，即HGQ1O
面积。
–总利润为P1FGH面积。
P
SMC
P1
F
利润
H
G
d(AR)
E
TR
O
SAC
MR
Q1
Q
此图例显示垄断厂商获得垄断利润，
其实也有会短期亏损情形。见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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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为垄断厂商在
短期内总是能获得利
润就错了。
在MR=SMC的短期均
衡时，厂商可能获得
利润，也可能是亏损
（尽管是亏损额最
小）。
造成垄断厂商亏损的
原因：A.既定的生产
规模成本过高；B.垄
断厂商所面临的市场
需求过小。
厂商的短期平均成本为OH，价格为
OP1，所以，HP1FG的面积是厂商的
总亏损额。但是，由于AR>AVC厂商
继续生产。这里FQ1>IQ1。
P
SMC
G
F
I
H
P1
SAC
AVC
E
TR
O
MR
Q1
d(A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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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垄断厂商的供给曲线
在完全竞争市场上，可以从厂商的短期边际成本曲线推导出
短期供给曲线，并进一步得到行业的短期供给曲线。
但是，在垄断市场条件下，不存在具有规律性的厂商和行业
的短期供给曲线。
因为，供给曲线表示在每一价格水平生产者愿意而且能够提
供的产品数量。它表现产量和价格之间的一一对应的关系。
但是，垄断厂商是通过对产量和价格的同时调整来实现MR
＝SMC的均衡条件，而且，P总是大于MR的。随着厂商所面
临的向右下方倾斜的需求曲线的位置移动，厂商的价格和产
量之间不再必然存在如同完全竞争条件下的一一对应关系，
而是有可能出现一个价格水平对应几个不同的产量水平，或
一个产量水平对应几个不同的价格水平。
对此，可以通过下图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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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所示，注意：边际成本曲线MC是不变的。在图（a）中，
同一个价格P1对应两个不同的产量Q1和Q2；在图（b）中，同
一个产量Q1对应两个不同的价格P1和P2。
P
•结论
D1
P
MR2
P2
D2 MC
在垄断市场条件下无法得到如同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的具有规律
D2
P1 性的可以表示产量和价格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的厂商和行业的短
MC
期供给曲线。
MR1
E2
•更一般结论
P1
E1
凡是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带有垄断因素的不完全竞争市场中，或
E1 (E2)
D1
者说凡是在单个厂商对市场价格有一定的控制力量，相应地单个
MR2
MR1
厂商的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的市场中，不存在具有规律性的厂
Q
商和行业的短期供给曲线。
Q1 Q2
Q
Q1
不仅有一一对应的关系的短期供给曲线不存在，不完全竞争市场
一个价格水平对应多个产量
一个产量水平对应多个价格
的长期供给曲线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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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该结论适用于不完全竞争市场条件
下的厂商。凡是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带有
垄断因素的不完全竞争市场中，或者说，
凡是在单个厂商对市场价格有一定的控制
力量，相应地，单个厂商的需求曲线向右
下方倾斜，则不存在规律性的厂商和行业
的短期供给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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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垄断厂商的长期均衡
由于没有他厂商进入，垄断厂
商的短期利润不可能因为有其他
厂商进入而消失，因此在长期内
垄断厂商可保持垄断利润。
垄断厂商长期均衡三情况
短期亏损，长期内又不存在可
获利的生产规模，厂商退出。
右图假定：长期内需求不变。
短期亏损，长期内存在可获利
•结论：
的生产规模，调整并长期获利。
垄断厂商长期均衡条件
短期盈利，长期内保持盈利或
MR=LMC=SMC
调整生产规模获更大利润。下面
与完全竞争厂商的区别？
讨论第三种情况。
MR=SMC=LMC=LAC
均衡点在长期LAC最低点，且
利润为零。
P
SMC1
P1
P2
LMC
SAC1
SMC2
LAC
SAC2
E1
G
E2
D(AR)
MR
0
Q1
Q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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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专利期限问题”
专利是提供给发明者在一定期限内从他们发明中受
益的权利。提供专利保护的目的是鼓励创新。如果
没有专利保护，任何发明可被人随意仿制，就很少
有人愿意进行研究与开发投资。
专利有个期限问题。在专利期限内，专利持有者对
所发明的技术有垄断权。专利期限终止，可以被自
由使用。显然，专利期限越长，发明者从其发明中
取得的收益就越大，这就有利于鼓励发明者的积极
性。但是，垄断造成了低效率，专利期限越长，所
允许的垄断时间就越长，效率损失就越多。这样较
长的专利期限好处是鼓励创新，成本是允许垄断。
因此，专利期限的设置应在两方面进行权衡。在美
国，一般专利期限为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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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价格歧视
完全垄断厂商可以决定其产量和价格，因而为获得最大可
能的垄断利润，可以通过差别价格来增加其总收益。所谓
价格歧视，是指垄断者在同一时间内对同一成本的产品向
不同的购买者收取不同的价格。
这种取价的方法不可能出现于完全竞争的市场，因为完全
竞争市场的个别厂商的行为不能影响价格，而垄断者却可
以做到。
价格歧视重要条件
(1)市场消费者具有不同的偏好，且这些不同的偏好可以被
区分开。(2)不同的消费者群体或不同的销售市场是相互隔
离的，从而排除中间商由低价处买进商品转手在高价处出
售商品而获利的情况。
价格歧视分为：
思考：开封市公园的门票在校园里以
一级价格歧视
低价出售，形成价格歧视，同学们能
二级价格歧视
不能做到低价买进高价卖出？
三级价格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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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价格歧视：一级价格歧视
一级歧视是完全歧视
图7.6 一级价格歧视（一）
厂商对每一单位产品都按消费者
所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出售。
如此，厂商将原来的消费者剩余
转变成超额利润据为已有。
P
18
17
16
15
14
13
12
11
10
9
MC
D
0
1 2 3 4 5 6 7 8 9 10
Q
对于一级价格歧视，下面
进一步用图7.7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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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价格歧视策
略使消费者剩余
变为厂商利润
由A-E0-Q0-O围成的面积
就是厂商的最大收益。
需要注意的结论：一级价
格歧视下资源配置的是有
效率的（因为这时的均衡
价格和均衡产量等于完全
竞争时的均衡价格和均衡
产量），尽管垄断厂商剥
夺了全部的消费者剩余。
P
A
MC
Pm
P0
E0
E
由于在Qm
产量时，
价格Pm大
于MC，厂
商还会将
销售量定
在E0对应
的Q0处
D(AR)
MR
按同样的均衡价格
出售，所得收益
0
Qm
Q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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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际生活中，采取一级价格歧视的取价方法
非常罕见，它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有可能：一
种情况是完全垄断厂商的产品销售对象数量很
少；另一种情况是完全垄断厂商能够精确地知
道每个消费者所愿意接受的最高价格。
这种价格歧视的典型事例是乡村的一个医生，
根据不同求医人的能力和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
对于相同的治疗收取不同的医疗费用。
现代的律师、医生等行业，具有这种可能（上
海市的同声翻译者，收入高的可达每小时2000
元 2004年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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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级价格歧视
是指垄断者对某特定消费者，按其
购买数量的不同制定不同的价格，
以获得较大收益的一种方法。
垄断企业为了鼓励顾客多消费，它
规定购买量为Q1时，每单位产品价
格为P1；购买量扩大为Q2时， Q1至
Q2的部分，单位价格可降到P2；购
买量增加到Q3时， Q2至Q3的部分，
价格还可降到P3。这种定价方式与
在Q3处实行单一价格P3相比，垄断
者的利润会因此而增加。
从图上看，它的总收益就增加了面
积A加面积B的部分。很显然，这部
分收益的增加是由于消费者在低产
量时面临高价格而来的。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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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级价格歧视：
根据消费者购买的数量，分段收取不同的价格。
消费者剩余
如果在完全竞争情况
下，消费者剩余为价
格6以上的和需求曲
线d以下的部分
P
10
8
6
d
0
10
20
40
（二级价格歧视图）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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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级价格歧视在实际生活中较为
常见。例如在水、电、煤气、邮
政、电信等社会公用事业中，多
采用这种方法。如电信公司根据
每天24小时中不同的时间，按不
同的标准收取电话费用。邮政局
根据邮件的数量和重量不同所取
邮资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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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级价格歧视
是指垄断者对同样的产品在不同的市场收取
不同的价格，而所售出的最后一个单位产品
所获得的边际收益相同。
假定两个独立的市场，其平均收益函数或需
求函数分别为AR1(Q1)，AR2(Q2)；边际收益
函数分别为MR1(Q1)，MR2(Q2)。Q1、Q2是两
个市场的销售量，垄断企业的垄断产量即为
Q= Q1+Q2，其边际成本函数为M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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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的产量水平，如果两个市场的边际收益不相同的话，即MR1≠MR2。那么
垄断者就会把产品从边际收益较低的市场转移到边际收益较高的市场出售。
最终结果将会使两个市场的边际收益均等，即MR1 = MR2。另一方面，根据
企业利润最大化原则，只要边际成本MC(Q)不等于两个市场的边际收益，它
都会调整自己的产量，直至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这样，对于市场分割的
垄断者，它的均衡条件为：
MC(Q) = MR1(Q1) = MR2(Q2)
这里 Q = Q1 + Q2。把边际收益与需求弹性之间的关系式代入以上的均衡条件，
得到：
P1（1–1/ed1）= P2（1–1/ed2）
1
整理得：
P1
P2
1
ed 2
1
1
ed1
在公式中：如果ed2较大，即
公式的分子较大，也就意味
着P2必然较小。这就要求在
需求的价格弹性较大的市场
上，应实行较低的价格。
具有较高需求弹性的市场会有较低的价格；反之，需求弹性较低的市场会有
较高的价格。这就是垄断者可以在不同市场分别定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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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价格歧视的图形说明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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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2
MC
P1
D1
D2
MR1
MR2
0
Q2
Q1
QT
三级价格歧视图
MR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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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说明的是，垄断者要实现市场分割，根据不同市场
的需求弹性分别制定不同的销售价格，从而取得更大利润，需
有两个条件：
第一，垄断者能够把不同市场或市场的各个部分有效地
分割开来。否则，不仅全部顾客会集中于低价市场采购，而且
低价市场的顾客很可能会将低价购得的产品转向高价市场出售。
第二，各子市场或消费团体，必须具有不同的需求价格
弹性。如果两个市场的需求弹性相同，价格歧视就不会存在。
只有需求弹性不同时，垄断者才能在需求弹性较大的市场制定
较低的价格（因为定价过高，消费者就不买了）；同时在需求
弹性较小的市场制定较高的价格（因为即使价格高些消费者也
不得不购买）。例如，航空公司可以在一条飞机航线上，把它
的乘客划分为公务乘客和旅游休假乘客，对公务乘客（需求弹
性不足）就可收费高一些，而对旅游休假乘客收费可能低一些，
因为对这部分需求弹性充足的乘客索取高价的结果会使需求量
大幅度地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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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价格歧视的实例，除了航空公司对不同
乘客进行划分外，还有一些常见实际范例。
例如电力公司对普通家庭用电和工业用电这
两个不同的市场分别收取不同的收费标准。
再如在国际贸易方面，销售同一产品时，对
本国市场与别国市场分别定不同的价格。一
般来说，外国市场价格偏低，而本国市场价
格偏高。这是因为外国市场的需求价格弹性
通常低于国内市场的缘故。
学生购买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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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断的效率评价
与完全竞争比较，垄断市场上的价格高（Pm>Pc)产量低（Qm＜
Qc)， 最后一单位产品的社会价值大于其社会成本（P>MC)，所
以垄断在经济上是低效率的。
减少的消
费者剩余
P
MC
Pm
A
Pc
社会福利
净损失
B
C
MR
0
Qm
Qc
D(A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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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自然垄断和政府管制
自然垄断的最大特点是平均成本曲线向下倾斜，产量越高，
平均成本越低。这多半是因为特定生产技术的固定成本非常
高而边际成本则很小，因而，边际成本曲线常常位于平均成
本曲线下方，造成平均成本曲线的下降。一般地，大规模公
用事业，象电话、自来水、煤气、供电、高速公路等都具有
自然垄断的特点。
在追求效率方面，自然垄断是个比较难办的问题。出于规模
经济的考虑，自然垄断行业应该实行独家经营。这样可以避
免竞争带来的浪费。但是，垄断也会造成效率损失。社会对
于自然垄断行业面临着两难选择。这时，政府往往出面进行
干预。大多数国家对于这种涉及自然垄断性质的公用事业和
设施采取两种干预设施：一种是政府管制私营垄断企业，另
一种是国家直接拥有垄断企业。
需要说明的是：上述两种办法只不过是不得已的办法，而并
非最优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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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政府管制自然垄断的私营垄断企业。政府为什么
要对自然垄断行业实行管制呢？因为自然垄断企业不
会按照边际成本来定价。由于自然垄断行业的平均成
本是下降的，其边际成本低于平均成本，要是按照边
际成本定价，企业就会亏本。而亏本的事，企业是不
会干的。要使自然垄断行业存在，满足社会的需求，
就得允许垄断厂商制定高于其成本并可获取利润的价
格。但是，政府也不会对自然垄断企业的过高价格坐
视不管。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垄断企业要解决亏本问题，可以
把使用费固定在边际成本的水平，以鼓励消费，再用
基本费来补偿高昂的成本。此外，区分高峰期和非高
峰期的歧视性价格也可以解决亏本问题。（政府定价
说明见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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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垄断和管制价格
通常有MR=MC，但
是现在：
（1）按边际成本定价
P=MC
(2)按平均成本定价
P=AC
(3)双重定价法
类似于价格歧视：对购买
欲望强的消费者采取价格
大于平均成本；对购买欲
望较弱的消费者采取价格
小于平均成本。
第二种情况：P=MC
第一种情况：P>MC
第三种情况：P=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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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政府要监督和管理自然垄断企业的价格
行为，就得了解各种价格与成本之间的关系。
但信息成本又使得政府无法真正清楚地了解复
杂的价格系统和成本状况。通常，政府是管制
资本在公用事业和设施的投资报酬率，把它控
制在一般市场的投资报酬率（即公平的市场报
酬率，指同量资本在相似的产业和风险投资
中能得到的平均市场报酬率）水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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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然垄断企业的投资报酬率高于规定的公平市
场报酬率，管制机构就要指令企业降低收费标准和
价格。如果被管制的公用事业和设施服务企业要提
高价格，必须事前向管制机构申报，经其批准企业
才能涨价。如果管制机构不能在规定期限内作出决
定，企业就可以涨价。当然，事后发现垄断企业的
投资报酬率高于规定的水平时，管制机构也会命令
企业向消费者退回多收的费用。
但是，政府实行投资报酬率管制也会遇到困难。一
是难以客观地确定公平的市场报酬率，也难以确定
相似产业和相似风险。二是计算投资报酬率也要知
道企业的实际成本和资本投入量。但企业对此会出
于自己的利益而对管制机构提供扭曲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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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政府拥有自然垄断企业。由于政府
经营缺乏利润刺激，所以，政府对于降
低成本也缺乏刺激。这样，国有企业缺
乏管理绩效的激励制度。其管理效率难
以得到保证。此外，政治和政策因素也
会导致效率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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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垄断竞争
垄断竞争市场是指一个市场中有许多厂商生产和销售有差别的同种产品的市场组织。
垄断竞争市场偏重于竞争。垄断竞争市场理论由美国哈佛大学张伯伦于20世纪30年代
提出。
一、市场条件
具体地讲，垄断竞争市场的条件主要有以下三点：
1. 产品差别。这是垄断竞争市场最基本的特征。
在完全竞争和垄断市场条件下，行业是指生产同一种无差别的产品的厂商的总和。在
垄断竞争市场，产品差别这一重要特点使得上述意义上的行业不存在，代之的是生产
集团的概念。市场上大量的生产非常接近的同种产品的厂商的总和称为生产集团。例
如，汽车加油站集团、快餐店集团等。
这里所说的差别不是指不同产品之间的差别，而是指同种产品之间在质量、包装、牌
号、销售条件甚至服务质量上的差别。这些差别使每个厂商都享有一部分顾客的偏爱
和信任，从而它们对产品价格起一定的影响作用。如果它们提高价格，不会失掉所有
顾客。这与完全竞争不同。完全竞争厂商只要提高价格，就会失掉所有顾客。从这种
意义说，垄断竞争厂商是自己产品的垄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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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产集团中有大量企业生产有差别的同种产
品，这些产品彼此是非常接近的替代品。产品
差别不仅指同一种产品在质量、构造、外观、
销售服务条件等方面的差别，还包括商标、广
告等方面的差别，以及以消费者的想象为基础
的虚构的差别。
例 “平成酒” 1989年1月，日本裕仁天皇逝世，皇太
子明仁继位，改年号为“平成”。一家酒商灵机一动，
于明仁继位的第二天推出“平成酒”。日本消费者一
见酒名，立即产生了浓厚兴趣。加之该酒限量1008瓶，
更煽动了消费者的购买欲。尽管酒价昂贵，每瓶2500
多日元，却是买者踊跃，一上市就抢购一空。其实，
该酒原名“多满多漫”，是用米酿成， 十分寻常。而
名称一变，却立刻身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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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垄断竞争市场，一方面，由于市场上的每
种产品之间存在着差别，或者说，每种带有
自身特点的产品是唯一的，每个厂商对自己
的产品的价格都具有一定的垄断力量，从而
使得市场中带有垄断的因素，产品差别越大，
厂商的垄断程度就越高。另一方面，由于有
差别的产品彼此是非常接近的替代品，或者
说，每种产品都会遇到大量的其他相似产品
的竞争，从而使得市场中又具有竞争的因素。
Slide 44
例：“书的市场”
一方面，书的市场看来是极富竞争性的。当你观察
书店的书架时，你发现了许多吸引你的作者和书籍。
这个市场上的买者都有可供选择的成千上万种竞争
的产品。而且，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通过写作和
出版一本书而进入这个行业，所以经营书并不十分
有利。对高收入的小说家来说，总有数以百计的人
在争夺这一地位。
另一方面，书的市场看来是极有垄断性。因为每本
书都是独一无二的，出版商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选择
所收取的价格。这个市场上的卖者是价格决定者，
而不是价格接受者。而且实际上，书的价格大大超
过了书的边际成本。例如，一本典型的精装本小说
的价格是25美元左右，而多印一本小说的成本低于5
美元。
Slide 45
厂商众多。一个生产集团中的企业数量非
常多，以至于每个厂商都认为自己的行为的
影响很小，不会引起竞争对手的注意和反应，
因而自己也不会受到竞争对手的任何报复措
施的影响。
3. 进出容易。厂商的生产规模比较小，因而
进入和退出一个生产集团比较容易。
此外，在垄断竞争市场模型中，假定生产集
团中的所有厂商都具有相同的成本曲线和需
求曲线，并以代表性厂商进行分析。
2.
Slide 46
二、垄断竞争厂商的需求曲线
垄断竞争厂商的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垄断因素所致），
且具有较大弹性（竞争因素所致）。具体地讲，垄断竞争厂
商所面临的需求曲线有两种，通常被区分为d需求曲线和D需
求曲线。
d需求曲线是一条平缓向右下方倾斜的曲线，表示在垄断竞争
生产集团中的某个厂商改变产品价格，而其他厂商的产品价
格都保持不变时，该厂商的产品价格和销售量之间的关系。
即单个垄断竞争厂商单独改变价格时所预期的产量。
D需求曲线是一条陡峭向右下方倾斜的曲线，表示在垄断竞
争生产集团中的某个厂商改变产品价格，而且集团中的其他
所有厂商也使产品价格发生相同变化时，该厂商的产品价格
和销售量之间的关系。即每个垄断竞争厂商在每一市场价格
水平实际面临的市场需求量。
Slide 47
垄断竞争厂商的需求曲线
垄断竞争厂商需求曲线
产品差别有垄断,向右下倾斜。
其他厂商
跟进提价
d需求曲线和D需求曲线的关系：
P
替代性较强，弹性较大较平坦。
D
斜率适当，厂
1．当垄断竞争生产集团中的所有
商也可提价以
两种需求曲线
厂商都以相同方式改变产品价格时，
图多得利
F
G
P3
d曲线：垄断竞争生产集团中
整个市场价格的变化会使得单个垄
d2
某厂商改变生产价格，其它厂
断竞争厂商的d需求曲线的位置沿
其他厂商
商产品价格保持不变时，该厂
跟进降价
着D需求曲线上下平移。如果市场
A
P•回顾与比较
1
商的需求曲线。
价格下跌，则d需求曲线沿着D需
•垄断竞争厂商，关注其他厂商
D曲线：一垄断竞争厂商改
求曲线向下平移；如果市场价格上
H B d3
升，则d需求曲线沿着D需求曲线
P2 价格行为，并跟进。厂商间有形
变价格，其余厂商也相应采取
d1
竞争。
相同的价格改变时的时该(代表)
向上平移。
厂商的需求曲线。
2．d需求曲线和D需求曲线相交表
•完全竞争厂商，在市场均衡价
Q 4 Q5 Q1 Q3
Q2
Q
示垄断竞争市场的供求相等。
格下调整产量求最优。厂商间无
3．d需求曲线的弹性大于D需求曲
形竞争。
线。
•垄断厂商，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无忧。无竞争。
Slide 48
三、垄断竞争厂商的短期均衡
垄断竞争厂商的短期均衡条件为：
MR＝SMC
在短期均衡的产量上，必定存在d曲线和D
曲线相交，表示市场上的供求相等；垄断
竞争厂商在短期均衡点上可以盈利最大、
利润为零和亏损最小。
Slide 49
垄断竞争厂商的短期均衡：均衡条件MR=SMC
设初始点为A，非优，代表
厂商沿d1线，按MR1=SMC
原则调整
P
P1
P2
E2确定的最优选择F点（P2，Q3）
仍不是均衡（不在D曲线上）。
其他厂商会继续跟进。。。
D
P
SMC
A
C
G
E2
B
SMC
SAC
F
d1
E1
D
d2
Pe
利润
MR1
MR2
Q2 Q3 Q 1
其他厂商跟进降价至P1，
销售量回落至Q2
SAC
H
Q
E
MR
Qe
d
Q
……持续调整直到如右图最优条件SMC=MR(E
C点在厂商有相应的d2
点)所确定的产出量在d线和D线交点处(H点)为
线。。。非优，再调整
止，才得到短期均衡。
Slide 50
和完全垄断市场上一样，垄断竞争市
场上实现了短期均衡时也可能的超额
利润、收支相抵，或亏损。这取决于
某一厂商在均衡产量下的平均成本是
小于、等于或大于销售价格 。
Slide 51
四、垄断竞争厂商的长期均衡
在长期，厂商可以任意变动一切生产投入要
素。若一行业出现超额利润或亏损，会通过
新厂商进入或原有厂商退出，最终使超额利
润或亏损消失。因此，垄断竞争不能象完全
垄断那样，长期保有超额利润，而是象完全
竞争一样，在长期只能获得正常利润。
因此，垄断竞争市场上长期均衡的条件是：
MR＝LMC＝SMC，AR＝LAC＝SAC。
Slide 52
如下图所示，在代表性厂商的长期均衡产量上，SAC曲线和SMC曲线表示生产产
量的最优生产规模；MR曲线、LMC曲线和SMC曲线相交于均衡点E2，即有MR
＝LMC＝SMC2；d需求曲线与LAC曲线相切于LAC曲线与SAC曲线的切点J，即
有AR＝LAC＝SAC2，厂商的超额利润为零；d需求曲线和D需求曲线也相交于J
点，即表示市场上的供求相等。
其他厂商的进入使得生产集团
内的每个厂商的利润等于零。
代表性企业获得的利润
Slide 53
五、垄断竞争与理想产量
理想产量指完全竞争企业在长期均衡点（长
期平均成本最低点）上的产量。多余生产能
力指实际产量与理想产量之间的差额。
垄断竞争厂商的多余生产能力可以分为两部
分：一是企业没有充分地利用现有的生产设
备；二是企业没有更多地使用社会资源，以
扩大生产规模。
Slide 54
多余的生产能力
完全竞争厂商选择C点
P
垄断竞争厂商选择A点
SACm
A
LAC
SACp
B
C
多余的生
产能力
0
QA Q B
dp
dm
Q
C
图7-13 垄断竞争和多与生产能力
解释：（1）多余生产能力代表
由于想得到产品的多样化而付
出的代价。由于存在着以产品
差别为基础的价格竞争，企业
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改变自
己产品的销售量来影响商品价
格，即企业的需求曲线是向右
下方倾斜的，则企业在长期均
衡点上必然存在着多余生产能
力；（2）多余生产能力表明垄
断竞争生产集团内的厂商数量
过多，例如交通要道上过分密
集的小吃店和汽车加油店。因
此，厂商的数量应该减少，单
个厂商的生产规模应该扩大，
生产的平均总成本也会由此而
下降。
Slide 55
分析：垄断竞争时，不但产品价格高于最低平均成
本、产量低于最低平均成本所对应的产量，而且厂
商为了形成产品差别，在提高产品质量、进行广告
促销等方面有着额外支出，使产品成本上升，造成
资源的浪费。但有的经济学家认为，垄断竞争中存
在的产品差别可以满足消费者多方面的需要，有助
于增进消费者的福利。在非价格竞争中，厂商必须
不断开展技术创新、提高产品质量、改进服务方式，
也有利于增进消费者的福利。在这一点上，完全竞
争市场就相形见绌了。在完全竞争市场上，产品价
格虽然低廉，但同类产品都是清一色，无法适应消
费者需求的多层次性。而且，厂商在创新上也缺少
动力。
Slide 56
六、垄断竞争厂商的供给曲线
在垄断竞争厂商的所面临的需求曲线向右下
方倾斜的情况下，厂商的产量和价格之间不
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找不到垄断厂商和生
产集团的具有规律性的供给曲线。
Slide 57
七、非价格竞争
由于垄断竞争厂商的产品间有一定替代性，垄断竞
争厂商控制价格的能力就受到一定的限制，因而价
格竞争利益不大，这使垄断竞争厂商更着重于产品
质量、服务竞争及广告竞争等非价格竞争。
1.产品变异。
产品变异是非价格竞争的重要手段之一。产品变异
指变换产品的颜色、款式、质地、做工和附带的服
务等来改变原有的产品，以形成产品的差别，影响
市场均衡。产品变异会影响产品成本和产量，但关
键是要看经过变异，能否形成较大的需求从而给垄
断竞争的厂商带来更大的超额利润。如果经过变异
之后，在新的均衡条件下超额外利润高于原来均衡
时的超额利润。
Slide 58
2.推销成本的作用。
推销活动的竞争是又一种非价格竞争的重要手段。
推销活动会引起销售成本的变化。销售成本
（selling costs）是用来增加产品需求的成本，包括
广告开支、各种形式推销活动，如送货上门、陈列
样品举办展览、散发订单之类的开支。其中以广告
最为重要。
与完全竞争和完全垄断市场不同，广告对垄断竞争
厂商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它是垄断竞争厂商扩大
产品销路的重要手段。广告一方面会增加产品的产
量，但另一方面会增加销售成本，因此垄断竞争厂
商是否做广告以及花费多少费用做广告是他必须充
分考虑的事情。
Slide 59
第三节 寡头
寡头市场又称为寡头垄断市场，是指少数几家厂商控制整
个市场的产品的生产和销售的市场组织。寡头市场偏重于
垄断。
一、市场特征
西方国家中不少行业都表现出寡头垄断的特点，例如美国
的汽车业、电气设备业等都被几家企业所控制。
寡头市场的成因和垄断市场很相似，只是在程度上有所差
别。一是由于市场规模较小，只能容纳下几家厂商。例如，
在一个小城市中，通常只有几家银行、几家电影院等。二
是由于规模经济。在使用综合生产线和大型机械的资本密
集型工业中，工厂的适度规模是很大的，只有少数几家厂
商才能达到这个标准，使自己的平均成本下降到最低状态。
因此，新厂商很难进入。三是由于长期进入的障碍。建立
一个企业需要有雄厚资本实力，再加上既有企业对资源渠
道的占有，使得新厂商很难进入。
Slide 60
寡头行业可按不同方式分类。根据产品特征，可
以分为纯粹寡头行业和差别寡头行业两类。在纯
粹寡头行业中，厂商之间生产的产品没有差别。
例如，可以将钢铁、水泥等行业看成是纯粹寡头
行业。在差别寡头行业中，厂商之间生产的产品
是有差别的。例如可以将汽车、冰箱等行业看成
是差别寡头行业。此外，寡头行业还可按厂商的
行动方式，区分为有勾结行为的(即合作的)和独
立行动的(即不合作的)不同类型。
Slide 61
由于寡头市场只有几家厂商，所以，每家厂商的产量和价格的
变动都会显著地影响到本行业竞争对手的销售量和销售收入。
这样，每家厂商必然会对其他厂商的产量和价格变动做出直接
反应，他在作决策时必须考虑其他厂商的决策，同时，他也要
考虑自己的决策对别的厂商的影响。因此，寡头市场是一个相
互依存的市场结构。
寡头市场的这个特征，决定了：（1）它很难对产量与价格问
题做出象前三种市场那样确切而肯定的答案。因为，各个寡头
在做出价格和产量决策时，都要考虑到竞争对手的反应，而竞
争对手的反应又是多种多样并难以捉摸的。（2）价格和产量
一旦确定以后，就有其相对稳定性。这也就是说，各个寡头由
于难以捉摸对手的行为，一般不会轻易变动已确定的价格与产
量水平。（3）各寡头之间的相互依存性，使他们之间更容易
形成某种形式的勾结。但各寡头之间的利益又是矛盾的，这就
决定了勾结不能代替或取消竞争，寡头之间的竞争往往会更加
激烈。这种竞争有价格竞争，也有非价格竞争。
Slide 62
寡头厂商的价格和产量的决定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其主要原
因在于：在寡头市场上，每个厂商的产量都在全行业的总产量
中占一个较大的份额，从而每个厂商的产量和价格的变动都会
对其他竞争对手以至整个行业的产量和价格产生举足轻重的影
响。正因为如此，每个寡头厂商在采取某项行动之前，必须首
先要推测或掌握自己这一行动对其他厂商的影响以及其他厂商
可能作出的反应，然后，才能在考虑到这些反应方式的前提下
采取最有利的行动。所以，每个寡头厂商的利润都要受到行业
中所有厂商的决策的相互作用的影响。寡头厂商们的行为之间
这种相互影响的复杂关系，使得寡头理论复杂化。一般说来，
不知道竞争对手的反应方式，就无法建立寡头厂商的模型。或
者说，有多少关于竞争对手的反应方式的假定，就有多少寡头
厂商的模型，就可以得到多少不同的结果。因此，在西方经济
学中，还没有一个寡头市场模型，可以对寡头市场的价格和产
量的决定作出一般的理论总结。
本节先介绍两个经典的寡头模型，它们是古诺模型和斯威齐模
型。这两个模型都属于独立行动条件下的寡头厂商模型。然后，
本节将介绍博弈论在寡头理论分析中的运用。
Slide 63
P
P
P1
P2
O
D=f （P）
图7-14
F
H
Q1
G
Q2
Q
Q
Slide 64
P
P
P1
P2
O
D=f （P）
图7-14
F
H
Q1
G
Q2
Q
Q
Slide 65
Slide 66
Slide 67
Slide 68
古诺模型的上述方法
可以在图7-15中得到
说明。图中的两条曲
线的交点E就是古诺
模型的均衡解。A、B
两个寡头厂商的均衡
产量都是500。
Slide 69
三、斯威齐模型（弯折的需求曲线模型）
该模型也属于独立行动条件下的寡头厂商模型。由美国经济
学家斯威齐于1939年提出。用来解释一些寡头市场上的价格
刚性现象。美国钢铁产业曾有过典型实例：在需求和成本都
有较大变动的情况下，在1901～1916年，铁轨的价格一直保
持在$28/吨；在1922～1933年,一直保持在$43/吨。这说明寡
占行业的价格往往在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
该模型的基本假设条件是“跟跌不跟涨”：如果一个寡头厂
商提高价格，行业中的其他寡头厂商都不会跟着改变自己的
价格，因而提价的寡头厂商的销售量减少很多；如果一个寡
头厂商降低价格，行业中的其他寡头厂商会将价格下降到相
同的水平，以避免销售份额的减少，因而该寡头厂商的销售
量的增加是很有限的。
Slide 70
该模型的推导如图所示：
dd需求曲线表示该寡头厂商变动价格而
其他寡头厂商保持价格不变时的该寡头
厂商的需求状况，DD需求曲线表示行业
内所有寡头厂商都以相同方式改变价格
时的该寡头厂商的需求状况。假定初始
市场价格为dd需求曲线和DD需求曲线的
利用间断的边际收益曲线，则可
交点B所决定的，根据该模型的基本假
以解释寡头市场上的价格刚性现
设条件，该寡头厂商由B点出发，提价
象。当SMC1曲线上升为SMC2曲
所面临的需求曲线是dd需求曲线上的dB
线的位置，该寡头厂商仍将均衡
段，降价所面临的需求曲线是DD需求曲
价格和均衡数量保持在原来的均
线上的BD段，则这两段共同构成的该寡
衡水平上。除非成本发生很大变
头厂商的需求曲线是dBD。这条弯折的
化，如边际成本曲线上升为SMC3
需求曲线表示该寡头厂商从B点（折点）
的位置，才会影响均衡价格和均
出发，在各个价格水平所面临的市场需
衡数量水平。
求量。由弯折的需求曲线可得到间断的
结论：只要边际成本曲线的位置
边际收益曲线。与需求曲线dB段所对应
变动不超出边际收益曲线的垂直
的边际收益曲线为MRd，与需求曲线BD
间断范围，寡头厂商的均衡价格
段所对应的边际收益曲线为MRD，则这
和均衡数量不变。
两段共同构成了该寡头厂商的间断的边
际收益曲线，其间断部分为垂直虚线FG。
Slide 71
斯威齐模型(图示)
P
C
A
F
P0
MR1
M
MC 1
MC 2
MC3
MC4
B
D
N
MR2
0
Q0
Q
Slide 72
四、寡头厂商的供给曲线
和垄断厂商一样，寡头厂商的需求曲线也是向右下
方倾斜的，寡头厂商的均衡产量和均衡价格之间也
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所以，不存在寡头厂商和
行业有规律性的供给曲线。
如果考虑到寡头厂商之间行为的相互作用的复杂性，
建立寡头厂商和市场的有规律性的供给曲线也就更
加困难了。
Slide 73
五、博弈论初步
博弈论(Game Theory)又叫对策论（Strategy Theory）。博
弈(Game)是指个人团体或组织在一定的环境中一定的规则下，
同时或先后，一次或多次，从各自允许的现在的行为或策略
中进行选择，并加以实施，从而得到相应结果的过程。博弈
论是描述、分析策略性行为的一种决策理论。在优化理论中，
影响结果的变量完全控制在一个决策者的手里；而在博弈论
中，影响结果的变量由多个决策者所决定。优化理论是单人
决策理论，博弈论是多人决策理论。博弈论的方法可能与竞
争的市场经济现实更为吻合或贴近。
换句话说，博弈论研究的是决策主体之间的行为发生直接相
互作用时的决策以及这种决策的均衡问题。这也是当一个主
体的选择受到其它主体的选择的影响，而且反过来影响到其
它主体选择时的决策问题和均衡问题。博弈论强调个人理性，
在给定的约束条件下，追求效用（收益）的最大化。这与经
济学和管理经济学中的研究重点是相同的。
Slide 74
一个完整的博弈应当包括五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博弈的参加者，即博弈过程中独立决
策、独立承担后果的个人和组织；第二，博
弈信息，即博弈者所掌握的对选择策略有帮
助的情报资料；第三，博弈方可选择的全部
行为或策略的集合；第四，博弈的次序，即
博弈参加者做出策略选择的先后；第五，博
弈方的收益，即各博弈方做出决策选择后的
所得和所失。
Slide 75
（一）博弈论的基本概念
在每一个博弈中，都至少有两个参与者，每一个参与者都有一组可选择的策
略。作为博弈的结局，每个参与者都得到各自的报酬。每一个参与者的报酬
都是所有参与者各自所选择的策略的共同作用的结果。
我们可以用一个支付矩阵(也称报酬矩
阵)来描述和分析一个博弈。假定某寡
头市场上有甲、乙两个厂商(即两个参
与者)，每个厂商都有两个可选择的策
略，这两个策略都是合作与不合作。
其支付矩阵如图7—17所示。在图中，
合 作
甲的两种策略写在左边，乙的两种策
略写在上边。图中的每一格表示对应 甲
于甲、乙的一个策略组合的一个报酬
不合作
组合，每格中的第一个数宇表示甲的
报酬，第二个数字表示乙的报酬。例
如，图中的第一格表示当甲采取合作
策略，乙也采取合作策略时，甲的报
酬是10，乙的报酬也是10。
合作
乙
不合作
10
10
6
12
12
6
8
8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6
仔细分析一下矩阵图可发现，如果
甲、乙双方都选择合作的策略，则
总报酬最大为20， 每个参与者均
得10；如果甲、乙两者中有一方选
择合作，而另一方选择不合作，则
选择不合作一方可得12，而选择合
作一方只得 6；如果甲、乙双方都
选择不合作的策略，则总报酬最小
为16，每个参与者均得 8。那么，
在图中所描述的四种可能的策略组
合中，甲、乙双方博弈的最终的结
局是什么呢?在此，我们引入占优
策略均衡和纳什均衡这两个概念。
乙
合作
不合作
合 作
10
10
6
12
不合作
12
6
8
8
甲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7
（二）占优策略均衡
分析甲参与者的策略选择，可以看到，当乙选择合作策略时，甲若选择合作策略，
可得10；甲若选择不合作策略，可得12。于是， 甲肯定选择不合作策略(因为
12>10)。当乙选择不合作策略时，甲若选择合作策略，可得6；甲若选择不合作
策略，可得8。于是，甲肯定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因为8>6)。很清楚，不管乙采取
合作策略还是不合作策略，甲都会采取不合作策略。因此，不合作策略就是甲的
占优策略。
类似的分析对于乙也是适用的。因
为，不管甲选择合作策略还是不合
作策略，乙都肯定会选择不合作策
略，所以，不合作策略也是乙的占
优策略。更一般地，我们给出占优
策略的定义：无论其他参与者采取
什么策略，某参与者的惟一的最优
策略就是他的占优策略。也就是说，
如果某一个参与者具有占优策略，
那么，无论其他参与者选择什么策
略，该参与者确信自己所选择的惟
一策略都是最优的。
合作
合 作
乙
不合作
10
10
6
12
12
6
8
8
甲
不合作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8
所谓博弈均衡指博弈中的所有参与者都不想改变自己的策略的这样一种状态。显然，
在我们分析的例子中， (不合作、不合作) 这一对策略组合(前者表示甲选择的策略，
后者表示乙选择的策略)下的博弈状态，就是一种均衡状态。此时，任何一方都不想
偏离各自的不合作策略。由于在均衡时甲、乙双方选择的都是自己的占优策略(即不
合作)，所以，该博弈均衡又被称为占优策略均衡。一般地说，由博弈中的所有参与
者的占优策略组合所构成的均衡就是占优策略均衡。
我们可以在支付矩阵图中用划横线的方法
来寻找占优策略均衡。具体做法如下：先
看甲的策略选择。当乙采取合作策略时，
甲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得报酬12，则我们
在报酬12下划一横线。当乙采取不合作策
略时，甲仍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得报酬 8，
则我们在报酬8下划一横线。类似地，再
看乙的策略选择：甲选择合作或不合作策
略时，乙都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则我们分
别在相应的乙的报酬12和报酬 8下各划一
条横线。最后，矩阵图中惟一的两个数字
都被划上横线的那一格报酬组合(8、8)所
对应的(不合作、不合作)的策略组合下的
博弈均衡就是占优策略均衡。
合作
合 作
乙
不合作
10
10
6
12
12
6
8
8
甲
不合作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9
（三）纳什均衡
假设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参与人参加博弈，在给定其他参与
人策略的条件下，每个参与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最优策略。这种
个人最优策略可能依赖于有可能不依赖于其他参与人的策略，
所有参与人选择的策略共同组成一个策略组合。
纳什均衡是指这样一种策略组合，这种策略组合由所有参与人
的最优策略组成，即给定别人最优策略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单
个参与人有积极性打破这种均衡。有时，对于纳什均衡也可以
这样理解：假定博弈中的所有参与人事先达成一项协议，规定
出每个人的行动规则，而各个参与人会自觉地遵守这个协议
（或者说这个协议可以自动地实施[Self-enforcing]），这个协
议就相当于构成了一个纳什均衡，即给定其他参与人遵守协议
的情况下，没有人存在偏离协议所规定的自己的行为规则的积
极性。
Slide 80
在一个博弈中，只要每一个参与者都具有占优策略，那么，该博弈就一定存
在占优策略均衡。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在有的博弈中，并不存在占优策略，
仍可以达到博弈均衡。以图7—18说明这一点。图中的支付矩阵表示甲有两个
策略U和D，乙有两个策略L和R。对于甲的策略选择而言，当乙选择L 时，
甲会选择U(因为7>6)；当乙选择R时，甲会选择D(因为8>3)。显然， 甲没有
占优策略，甲的最优策略随乙的策略的变化而变化。类似地，对于乙的策略
选择而言，当甲选择U时，乙会选择L(因为10>5)；当甲选择D时，乙会选择
R(因为9>8)。同样，乙也没有占优策略，乙的最优策略也随甲的策略的变化
而变化。尽管如此，我们仍可注意到，在以上的博弈过程中，对于(U，L)策
略组合而言，只要甲选择了U，乙就不会改变对L的选择；同样，只要乙选择
了L，甲也不会改变对U的选择。
乙
L
R
从这个意义上讲，策略组合(U，
L)也达到了一种均衡状况。由此，
5
U 7 10 3
我们给出了纳什均衡的定义：在
甲
一个纳什均衡里，任何一个参与
8 8 9
D 6
者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策略，如果
图7-18 纳什均衡
其他参与者不改变策略的话。
Slide 81
根据纳什均衡的定义，图7—18博弈中的（U，L）和（D，R）这两对策
略组合都是纳什均衡。而（D，L）和（U，R）都不是纳什均衡。
由此可见，占优策略均衡是比纳什均衡更强的一个博弈均衡概念。占优策
略均衡要求任何一个参与者对于其他参与者的任何策略选择来说，其最优
策略都是惟一的。而纳什均衡只要求任何一个参与者在其他参与者的策略
选择给定的条件下，其选择的策略是最忧的。所以，占优策略均衡一定是
纳什均衡，而纳什均衡不一定就是占优策略均衡。在我们前面分析的例子
中，图7—17的博弈均衡既是占优策略均衡，同时又是纳什均衡。图7—18
中两组均衡的策略组合，都是纳什均衡，而不是占优策略均衡。
L
纳什均衡可以用“囚徒困
境”(Prisoner’s Dilemma)和“智猪博
弈”(Boxed Pig Game)的模型加以说明。
7 10
甲
8
D 6
U
乙
R
3
8
5
9
图7-18 纳什均衡
Slide 82
（四）囚徒的困境
“囚徒困境”是博弈论里最经典的例子之一。讲的是两个嫌疑犯（Ａ和
Ｂ）作案后被警察抓住，隔离审讯；警方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
严”，如果两人都坦白则各判８年；如果一人坦白另一人不坦白，坦白
的放出去，不坦白的判10年；如果都不坦白则因证据不足各判１年。
B
坦白
坦 白
8
不坦白
8
0
10
0
1
1
A
不坦白 10
图7-18 纳什均衡
Slide 83
坦白
B
不坦白
坦 白
8 8 0 10
在这个例子里，博弈的参加者就是两个嫌疑犯Ａ和Ｂ，他们每个人都有
A
两个策略即坦白和不坦白，判刑的年数就是他们的支付。可能出现的四
1 1
不坦白 10 0
种情况：Ａ和Ｂ均坦白或均不坦白、Ａ坦白Ｂ不坦白或者Ｂ坦白Ａ不坦
白，是博弈的结果。Ａ和Ｂ均坦白是这个博弈的纳什均衡。这是因为，
图7-18 纳什均衡
假定Ａ选择坦白的话，Ｂ最好是选择坦白，因为Ｂ坦白判８年而抵赖却
要判10年；假定Ａ选择抵赖的话，Ｂ最好还是选择坦白，因为Ｂ坦白不
被判刑而抵赖确要被判刑１年。即是说，不管Ａ坦白或抵赖，Ｂ的最佳
选择都是坦白。反过来，同样地，不管Ｂ是坦白还是抵赖，Ａ的最佳选
择也是坦白。结果，两个人都选择了坦白，各判刑８年。在（坦白、坦
白）这个组合中，Ａ和Ｂ都不能通过单方面的改变行动增加自己的收益，
于是谁也没有动力游离这个组合，因此这个组合是纳什均衡。
囚徒困境反映了个人理性和集体理性的矛盾。如果Ａ和Ｂ都选择抵赖，
各判刑１年，显然比都选择坦白各判刑８年好得多。当然，Ａ和Ｂ可以
在被警察抓到之前订立一个"攻守同盟"，但是这可能不会有用，因为它不
构成纳什均衡，没有人有积极性遵守这个协定。
Slide 84
生活中的“囚徒困境”例子
例子1 商家价格战
出售同类产品的商家之间本来可以通
过共同将价格维持在高位而获利，但实际
上却是相互杀价，结果都赚不到钱。
当一些商家共谋将价格抬高，消费者
实际上不用着急，因为商家联合维持高价
的垄断行为一般不会持久，可以等待垄断
的自身崩溃，价格就会掉下来。
Slide 85
譬如，2000年我国几家生产彩电的大
厂商合谋将彩电价格维持高位，他们搞了
一个“彩电厂家价格自律联盟”，并在深
圳举行了由多家彩电厂商首脑参加的“彩
电厂商自律联盟高峰会议”。当时，国家
有关部门还未出台相关的反垄断法律，对
于这种在发达国家明显属于违法行为的所
谓“自律联盟”，国家在法律上暂时还是
无能为力的。寡头厂商在光天化日之下进
行价格合谋，并且还通过媒体大肆炒作，
这在发达国家是不可思议的。
Slide 86
但是，尽管政府当时无力制止这种
事情，公众也不必担心彩电价格会上涨。
这是因为，“彩电厂商自律联盟”只不
过是一种“囚徒困境”，彩电价格不会
上涨。在高峰会议之后不到二周，国内
彩电价格不是上涨而是一路下跌。这是
因为厂商们都有这样一种心态：无论其
他厂商是否降价，我自己降价是
有利于自己的市场份额扩
大的。
Slide 87
例子2 苏格兰的草地为什么消失了？公共资源
经常被过度利用的原因。
在18世纪以前，英国苏格兰地区有
大量的草地，其产权没有界定，属公共
资源，大家都可以自由地在那里放牧。
草地属于“可再生资源”，如果限制放
牧的数量，没有被牛羊吃掉的剩余草皮
还会重新长出大面积草场，但如果不限
制放牧规模，过多的牛羊将草吃得一光
二净，则今后不会再有新草生长出来，
草场就会消失。
Slide 88
由于草地的产权没有界定，政府也没有对放牧作出规模限制，
每家牧民都会如此盘算：如果其他牧民不约束自己的放牧规模，
让自己的牛羊过多地到草地上吃草，那么，我自己一家约束自
己的放牧规模对保护草场的贡献是微乎其微的，不会使草场免
于破坏；相反，我也加入过度放牧的行列，至少在草场消失之
前还会获得一部分短期的收益。
如果其他牧民约束放牧规模，我单独一家人过度放牧不会破
坏广褒的牧场，但自己却获得了高额的收益。因此，任何一
位牧民的结论都会是：无论其他牧民是否过度放牧，我选择
“约束自己的放牧规模”都是劣战略，从而被剔除。大家最
终都会选择过度放牧，结果导致草地消失，生态破坏。
Slide 89
类似的例子还有：
渤海中的鱼愈来愈少了，工业化中的大
气及河流污染，森林植被的破坏等。解决公
共资源过度利用的出路是政府制订相应的规
制政策加强管理，如我国政府规定海洋捕鱼
中，每年有一段时间的“休渔期”，此时禁
止捕鱼，让小鱼苗安安静静地生长，大鱼好
好地产卵，并对鱼网的网眼大小作出规定，
禁用过小网眼的捕网打鱼，保护幼鱼的生存。
又如在三峡库区，为了保护库区水体环境，
关闭了前些年泛滥成灾的许多小造纸厂等。
Slide 90
例子3 为什么要加入WTO？
WTO是一个自愿性申请加入的自由贸易联
盟，即WTO成员国之间实现低关税或零关税的
相互间自由贸易。为什么需要一个组织来协调
国家之间的自由贸易呢？这是因为，如果没有
一个协调组织，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就不会呈现
低关税或零关税的自由贸易局面，因为这时国
与国之间的贸易是一个“囚徒困境”。给定一
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货物实行低关税，另一
个国家反过来对这个国家的货物实行高关税是
占优于实行低关税的战略的。
Slide 91
（五）智猪博弈
猪圈中有一头大猪和一头小猪，在猪圈的一端设有一个按钮，每按一
下，位于猪圈另一端的食槽中就会有10单位的猪食进槽，但每按一下
按钮会耗去相当于2单位猪食的成本。如果大猪先到食槽，则大猪吃
到9单位食物，小猪仅能吃到1单位食物；如果两猪同时到食槽，则大
猪吃7单位，小猪吃3单位食物；如果小猪先到，大猪吃6单位而小猪
吃4单位食物。下表给出这个博弈的支付矩阵。
小猪
大猪
按
等待
按
5, 1
4, 4
等待
9, -1
0, 0
Slide 92
这个博弈中，大猪没有“剔除劣战略均衡”，因为大
猪没有劣战略。
但是，小猪有一个劣战略“按”，因为无论大猪作何
选择，小猪选择“等待”是比选择“按”更好一些的
战略。
所以，小猪会剔除“按”，
而选择“等待”；大猪知道
小猪会选择“等待”，从而
自己选择“按”，所以，可
以预料博弈的结果是(按,等
待）。这称为“重复剔除劣
战略的占优战略均衡”，其
中小猪的战略“等待”占优
于战略“按”，而给定小猪
剔除了劣战略“按”后，大
猪的战略“按”又占优于战
略“等待”。
小猪
大猪
按
等待
按
5, 1
4, 4
等待
9, -1
0, 0
Slide 93
2. 例子
在经济生活中，有许多“智猪博弈”的例子。
例子A 股市博弈
在股票市场上，大户是大猪，他们要进行技
术分析，收集信息、预测股价走势，但大量散户
就是小猪。
他们不会花成本去进行技术分析，而是跟着
大户的投资战略进行股票买卖，即所谓“散户跟
大户”的现象。
Slide 94
例子B 为何股份公司中的大股东才有投票权？
在股份公司中，大股东是大猪，他们要收集信
息监督经理，因而拥有决定经理任免的投票权，
而小股东是小猪，不会直接花精力去监督经理，
因而没有投票权。
Slide 95
例子C 为什么中小企业不会花钱去开发新
产品？
在技术创新市场上，大企业是大猪，
它们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技术创新，开发新产
品，而中小企业是小猪，不会进行大规模技
术创新，而是等待大企业的新产品形成新的
市场后生产模仿大企业的新产品
的产品去销售。
Slide 96
例子D 为什么只有大企业才会花巨额金
钱打广告？
大企业是大猪，中小企
业是小猪。大企业投入大量
资金为产品打广告，中小企
业等大企业的广告为产品打开销路形成市场后
才生产类似产品进行销售。
Slide 97
漂亮女孩与囚徒困境
每一个女孩都是囚徒。
夏天到了，街上的女孩花枝招展，娉娉婷婷。这是一个让人的心情最
愉快的季节。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这样的看法：街上的漂亮女孩越来越多
了。为什么女孩会越来越漂亮？我们可以提出了几个假说：第一，营养水
平和饮食结构的改善对于女孩的容貌不无裨益，所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
提高，漂亮女孩会越来越多；第二，人口流动性的提高使得女孩纷纷到大
中城市找工作，因为她们在这里能够找到更好的个人发展机会，所以一个
地区经济繁荣的程度和街上女孩的漂亮程度正相关；第三，观念的改变一
方面使得女孩更加勇敢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另一方面使得人们更加大胆地
欣赏女孩的美丽。据说美丽在于发现，所以审美能力越强的人在街上看见
的漂亮女孩越多。
还有最后一点要单独拿出来说说。那就是女孩越来越懂得美化自己了。
美化自己的方式很多：穿上时髦的衣服、精心地化妆、甚至去做美容手术
等等。在预算约束条件下，女孩子的最优化问题就是选择能够使得自己的
收益最大化的资产组合。谚语说：“贫家净扫地，贫女净梳头”。只要投
入一定的要素（包括资本和人力资本），女孩总能够使自己的容貌变得更
加妩媚动人。
Slide 98
不过，这说得是女孩的绝对收益，即她现在的容貌与过去的容貌
相比更加出色。如果考虑到相对收益，情况就会稍有不同。假定女孩
多少都会有些虚荣心，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压倒群芳。假定一群女孩
的容貌差别不大，都是豆蔻年华，这时候，如果其他的女孩都没有化
妆，只有一个女孩化妆，比如她染了红指甲，那么这个女孩马上就会
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都会觉得她好看。别的女孩不甘落后，自然群
起效仿，结果所有的女孩都染了红指甲。这时候，如果有个女孩还想
出人头地，就必须想出新的点子，比如她抹了口红，这会让她在第二
天出尽风头，但是别的女孩又会很快效仿，结果所有的女孩都抹了口
红。数个回合下来，我们会发现所有的女孩都染了红指甲，所有的女
孩都抹了口红，所有的女孩都搽了胭脂，所有的女孩都穿了吊带背心，
但是，从相对收益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女孩能够做得比所有的女孩
都不化妆的时候更好。而且，或许女孩们都忽然对这种“军备竞赛”
感到厌烦，可是给定别的女孩都还化妆，那个拒绝化妆的女孩会显得
像个丑八怪，于是所有的女孩都只得继续化妆。这正是博弈论里常说
的“囚徒困境”，每一个女孩都成了囚徒。
Slide 99
其实每一个经济学家和女孩一样，也都是囚徒。为什么经
济学家用的数学工具越来越复杂？尽管赞成经济学数理化的理
由很多，也很可能说得在理，但是多数人还是比较喜欢有点社
会学的解释。每个经济学家都想表现得比别人更聪明，这时候，
有一个经济学家发现在论文中使用别人都不懂的数学一下子把
别人镇住了。尤其是编辑不敢轻易地枪毙自己看不懂的论文，
因为他们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看不懂。可是在真正聪明的数学家
看来，经济学家使用的数学工具都是唬人的小儿科。这也是为
什么别的经济学家很快也就学会原来看似艰深的数学工具的原
因。于是想冒尖的经济学家只得去寻找更艰深的数学工具，但
是只要他们找得到，别的学者很快也就能学得会。最后，经济
学家用的数学越来越多，门外汉越来越对经济学一头雾水，经
济学解释世界的能力却很难说有非常大的提高。厌倦了这种无
聊的游戏，想在自己的论文中不用数学？给定别的经济学家都
还在咬着铅笔头算数学题，那个不用数学的家伙会显得格外愚
蠢，论文写出来连发表的机会都没有。
Slide 100
女孩和经济学家的例子有什么不同呢？
女孩的竞争带来了正的外部性，她们的美丽
让她们自己更加自信，也让我们的心情变得
更加愉快。所以我们要鼓励她们继续竞争，
继续做美丽的囚徒。经济学家的竞争带来了
负的外部性，他们让整个社会对经济学的理
解更加生疏，对经济学家的态度更加不友好，
所以我们要鼓励他们合作，从明天起所有的
经济学家都只能用白话文写作。
Slide 101
（六）重复博弈
重复博弈（repeated game）就是指同一博弈重复进
行多次的一种博弈形式。重复博弈是动态博弈的一
种特殊情况。“囚徒的困境”是被研究得最多的一
种重复博弈。
前面所分析的博弈都是一次性的，即每个参与者只
参加一次策略的选择。一旦每个参与者的策略选定，
整个博弈结局也就决定了，每个参与者不可能再对
博弈的过程施加什么影响。这类博弈被称为静态博
弈。动态博弈是一种反复进行的博弈。重复博弈是
动态博弈的一种特殊情况。在重复博弈中，同一个
博弈被重复多次。
Slide 102
在一次性静态博弈的情况下，卡特尔组织中的每个寡头面临着类似囚犯
的困境，它们自身的占优策略的选择却导致了整体的最坏结局。它们想合
作，想改善自己的境况，但又害怕被其他参与者所欺骗而使自身落到更差
的境况。在一次性博弈中任何欺骗和违约行为都不会遭到报复，囚犯困境
的不合作解通常是难以避免的。
在重复博弈中，情况就会得到改变。先看无限期重复博弈。在无限期重
复博弈中，对于任何一个参与者的欺骗和违约行为，其他参与者总会有机
会给予报复。譬如，在卡特尔组织中，成员之间都采取“以牙还牙”的策
略：所有成员从一开始就合作，对于每一个成员来说，只要其他成员是合
作的，则他就把合作继续下去。但只要有一个成员背弃合作协议一次，其
他成员就从此再也不与其合作了。这样一来，采取违约或欺骗的一方就有
可能永远丧失与他人合作的机会，并因此而遭受长期的惨重损失。由于在
无限期重复博弈中，报复的机会总是存在的，所以，每一个参与者都不会
采取违约或欺骗的行为，囚犯困境合作的均衡解是存在的。
Slide 103
但在有限期重复博弈中，就得不到以上的结论。假设博弈
只重复5次，我们用逆推法来分析博弈过程。由于第5期就是
最末一期，以后不会再有重复博弈，那么第5期的博弈和一
次性的静态博弈没有什么两样。在第5期的某一成员的欺骗
或违约行为是不可能被报复的。于是，第5期博弈中单个成
员的占优策略就是不合作的欺骗或违约。逆推到第4期，在
第4期，每个参与者都推知第5期肯定是不合作，所以，他们
在第4期也不会合作，而且，他们知道这种不合作的策略在
第5期并不会遭到报复。如此等等，一直逆推到第1期。在博
弈一开始的第1期，每个参与者就会采取欺骗或违约的不合
作策略。所以，在有限期重复博弈中，囚犯困境博弈的纳什
均衡是参与者的不合作。
Slide 104
最后要指出的是，由于现实生活中参与者之间的
博弈总是有期限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寡头之间
的长期合作总是不可能的呢?这一结论显然与现实
生活中的现象相悖。其实，无限期重复的主要特征
是每一个参与者都不知道哪一期是末期，所以，欺
骗或违约行为总会被报复的这一威胁使得每一个参
与者都会把合作策略维持下去。换言之，在有限期
重复博弈中，如果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能准确地知
道哪一期是最末一期，那么，每一个参与者在每一
期就一定认为在下一期还要继续相互打交道，这就
和无限期重复博弈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在不能确
定终止期的有限期重复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中，纳
什均衡的合作解是可以存在的。
第七章
不完全竞争市场
垄断者，通过经常保持市场存货
的不足……以远远高于正常的价
格出售他们的产品，从而无论在
工资还是在利润方面都提高他们
的报酬。
——亚当•斯密（Adam Smith，1776）
Slide 2
♣垄断
♣垄断竞争
♣寡头
♣不同市场的经济效率比较
Slide 3
第一节
完全垄断市场厂商的均衡
一、完全垄断市场的条件
（1）市场上只有一个售卖者。该企业供应该产品的
全部数量，这个企业就是行业。
（2）该厂商所售商品没有任何相近的替代品，即不
存在竞争威胁。
（3）新厂商不能进入该市场。
（4）垄断厂商可以控制和操纵价格。
竞争企业是价格接受者，而垄断企业是价格制定者。
Slide 4
减价与提价
保罗和彼得在同一条河上经营航运。他们各自拥有一个航
运公司，整日在河上运送货物和旅客。保罗想，如果河上
只有我一家航运公司，生意该更红火了。保罗共有20条大
船，彼得只有10条，保罗比彼得的资本雄厚得多。而且，
彼得还欠下银行的大笔债务。于是，保罗降低了票价，打
起了价格战。彼得没有办法，只得跟着降价。保罗再次降
价，彼得再次跟上。如此反复交锋，乘客大占便宜，两位
老板都受到重大损失。保罗亏损巨大，彼得更是欠债累累、
行将破产。最后彼得不得不将所有的船都出售给保罗。保
罗获胜了，成了河上唯一的航运公司。保罗逐步提高了票
价，很快成为当地首富。来往的乘客一面抱怨着票价太贵，
一面却只得坐他的船，让自己的血汗钱填满了保罗的口袋。
Slide 5
垄断产生的原因
1. 独家厂商控制了生产某种商品的全部资源或基本资
源的供给。例如：南非的钻石公司德比尔控制了世
界钻石生产的80%左右。虽然这家企业的市场份额
并不是100%，但它也已大到足以对世界钻石价格产
生重大影响的程度。
2. 独家厂商拥有生产某种商品的专利权。例如：如果
你有自己的一台个人电脑，也许这台电脑用了美国
微软公司的视窗软件。微软公司在许多年前第一次
设计出视窗软件时，申请并得到了政府给予的版权。
因此，如果一个人要想购买视窗软件，他除了支付
给微软公司对这种产品收取一定的美元之外别无选
择（中国除外☺）。可以说微软公司在视窗软件市
场具有垄断地位。
Slide 6
3.
政府特许。常见于与国计民生关系密切的
公用事业，例如供电供水部门、邮电部门、铁
路运输部门。
4. 自然垄断。某些行业的生产的规模效益需
要在一个很大的产量范围和相应的巨大的资本
设备的生产运行水平上才能得到充分体现，以
至于只有在整个行业的产量都由一个企业生产
时才有可能达到该生产规模。而且，只要发挥
该企业在该生产规模上的生产能力，就可以满
足整个市场对产品的需求。行业内总会有某个
厂商最先达到该生产规模，从而垄断了整个行
业的生产和销售。例如资本密集型工业。
Slide 7
二、垄断厂商的需求曲线和收益曲线
（一）垄断厂商的需求曲线
由于市场上只有一个厂商，垄断厂商的需求
曲线就是市场的需求曲线，是一条向右下方
倾斜的曲线。假定商品市场的销售量等于市
场的需求量，垄断厂商向右下方倾斜的需求
曲线表示垄断厂商可以通过改变销售量来控
制市场价格，即减少销售量来抬高市场价格，
增加销售量来压低市场价格。
Slide 8
（二）垄断厂商的收益曲线
第一，厂商的平均收益AR曲线与需
求曲线d重叠，是同一条向右下方倾
斜的曲线，表示在每一个销售量上
厂商的平均收益都等于商品价格。
第二，厂商的边际收益MR曲线向右
下方倾斜，且位于平均收益AR曲线
的左下方，表示在每一个销售量上
厂商的边际收益都小于平均收益。
第三，由于在每一个销售量上的MR
值是相应的TR曲线的斜率，所以，
当MR>0时，TR曲线的斜率为正；
当MR<0时，TR曲线的斜率为负。
当MR=0时，TR曲线达到最大值。
厂商的总收益TR曲线是先上升，达
极大值点再下降。
第四，当厂商的需求曲线d是直线型，
MR曲线也呈向右下方倾斜的直线型，
d曲线和MR曲线在纵轴上的截距相
等，MR曲线平分由纵轴到需求曲线
d之间的任何一条水平线。对此，可
以分析如下：
d=AR=P
TR
图7-1 垄断厂商的收益曲线
Slide 9
假定线性的反需求函数为：P=a−bQ ……………（7.1）
其中，a、b为常数，且a、b>0。由上式可得到总收益函数和边际收益函
数分别为：
TR ( Q ) PQ aQ bQ ( 7 . 2 )
2
MR ( Q )
dTR ( Q )
a 2 bQ ( 7 . 3 )
dQ
根据7.1式和7.3式可求得需求曲线和边际收益曲线的斜率分别为：
dP
b
dQ
dMR
2b
dQ
由此可得出结论：当垄断厂商的需求曲线为直线时，d曲线和MR曲线的
纵截距相等，且MR曲线的横截距是d曲线横截距的一半。即MR曲线平
分由纵轴到需求曲线d之间的任何一条水平线。
Slide 10
（三）边际收益、总收益与需求弹性
在完全垄断情况下，厂商的需求曲线是一条需求量
与价格成反方向变动的向右下方倾斜的曲线，这就
是说，提高价格，销售量减少，降低价格，销售量
增加。那么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达到总收入最大呢？
总收益是产品价格与产量的乘积，在产量扩大过程
中，价格在下降，因而总收益是增是减，取决于需
求价格弹性的大小，即|e|＞1时，销售总收益随价格
下降而增加，随价格上升而减少；|e|＜1时，情况则
相反；|e|=1时，总收益与价格变动无关。
Slide 11
价格变动时，总收益是增还是减，实际上是
边际收益大于零还是小于零的问题，e＞1时，
总收益随价格下降而增加，即边际收益大于
零；e＜1时，总收益随价格下降而减少，即边
际收益小于零，可见，边际收益和需求的价
格弹性是有关系的。这种关系可以写成：
MR=P（1－1/ed）
价格、边际收益和需求弹性三者的关系可以
证明如下：
Slide 12
假定反需求函数为P=P(Q)
则可以有TR(Q)=P(Q)•Q
MR ( Q )
dTR ( Q )
dQ
则 MR P ( 1
P Q
dP
P (1
dQ
1
dP
dQ
Q
d=AR=P
)
P
)
ed
式中， e d 为需求的价格弹性，
ed
dQ
dP
P
Q
根据上述公式，可引申出下列关系：
（a）当e＞1时，MR＞0 ；TR随Q的增加而增加。
（b）当e＜1时，MR＜0 ；TR随Q的增加而减少。
（c）当e = 1时，MR＝0 ；TR达到最大。
以上三种情况，在图7-1中得到了体现。
图7-1 垄断厂商的收益曲线
Slide 13
从总收益、边际收益、价格、产量及需求弹
性这些变量的相互关系中可以看出，尽管垄
断厂商可以决定价格，但并不是说它可以任
意把产品价格提高。当价格定得过高时，销
售量可能会变得很小，从而使总收益很小。
再者，即使垄断厂商产品与别的厂商的产品
有很大差别，如果定价过高，消费者依然会
寻找替代品来使用，这不利于垄断产品销售。
还有，政府也会加强对垄断产品生产和定价
加以管理。
Slide 14
三、垄断厂商的短期均衡
均衡原则MR＝MC
短期均衡是垄断厂商在既
定生产规模即短期成本曲线
下通过对产量和价格同时调
整，实现利润最大化 。
–右图中垄断厂商最优的产出/
价格组合是(Q1，P1)
–低于Q1 产出水平上，MR大
于MC，增加产出能增加利润；
高于Q1产出水平上，MR小于
MC，增加产出会减少利润。
垄 断 厂 商 总 收 益 为 P1×Q1 ，
即P1FQ1O面积。总成本是平
均成本与Q1 乘积，即HGQ1O
面积。
–总利润为P1FGH面积。
P
SMC
P1
F
利润
H
G
d(AR)
E
TR
O
SAC
MR
Q1
Q
此图例显示垄断厂商获得垄断利润，
其实也有会短期亏损情形。见下页
Slide 15
如果认为垄断厂商在
短期内总是能获得利
润就错了。
在MR=SMC的短期均
衡时，厂商可能获得
利润，也可能是亏损
（尽管是亏损额最
小）。
造成垄断厂商亏损的
原因：A.既定的生产
规模成本过高；B.垄
断厂商所面临的市场
需求过小。
厂商的短期平均成本为OH，价格为
OP1，所以，HP1FG的面积是厂商的
总亏损额。但是，由于AR>AVC厂商
继续生产。这里FQ1>IQ1。
P
SMC
G
F
I
H
P1
SAC
AVC
E
TR
O
MR
Q1
d(AR)
Q
Slide 16
四、垄断厂商的供给曲线
在完全竞争市场上，可以从厂商的短期边际成本曲线推导出
短期供给曲线，并进一步得到行业的短期供给曲线。
但是，在垄断市场条件下，不存在具有规律性的厂商和行业
的短期供给曲线。
因为，供给曲线表示在每一价格水平生产者愿意而且能够提
供的产品数量。它表现产量和价格之间的一一对应的关系。
但是，垄断厂商是通过对产量和价格的同时调整来实现MR
＝SMC的均衡条件，而且，P总是大于MR的。随着厂商所面
临的向右下方倾斜的需求曲线的位置移动，厂商的价格和产
量之间不再必然存在如同完全竞争条件下的一一对应关系，
而是有可能出现一个价格水平对应几个不同的产量水平，或
一个产量水平对应几个不同的价格水平。
对此，可以通过下图来分析：
Slide 17
如图所示，注意：边际成本曲线MC是不变的。在图（a）中，
同一个价格P1对应两个不同的产量Q1和Q2；在图（b）中，同
一个产量Q1对应两个不同的价格P1和P2。
P
•结论
D1
P
MR2
P2
D2 MC
在垄断市场条件下无法得到如同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的具有规律
D2
P1 性的可以表示产量和价格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的厂商和行业的短
MC
期供给曲线。
MR1
E2
•更一般结论
P1
E1
凡是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带有垄断因素的不完全竞争市场中，或
E1 (E2)
D1
者说凡是在单个厂商对市场价格有一定的控制力量，相应地单个
MR2
MR1
厂商的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的市场中，不存在具有规律性的厂
Q
商和行业的短期供给曲线。
Q1 Q2
Q
Q1
不仅有一一对应的关系的短期供给曲线不存在，不完全竞争市场
一个价格水平对应多个产量
一个产量水平对应多个价格
的长期供给曲线也不存在。
Slide 18
注意：该结论适用于不完全竞争市场条件
下的厂商。凡是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带有
垄断因素的不完全竞争市场中，或者说，
凡是在单个厂商对市场价格有一定的控制
力量，相应地，单个厂商的需求曲线向右
下方倾斜，则不存在规律性的厂商和行业
的短期供给曲线。
Slide 19
五、垄断厂商的长期均衡
由于没有他厂商进入，垄断厂
商的短期利润不可能因为有其他
厂商进入而消失，因此在长期内
垄断厂商可保持垄断利润。
垄断厂商长期均衡三情况
短期亏损，长期内又不存在可
获利的生产规模，厂商退出。
右图假定：长期内需求不变。
短期亏损，长期内存在可获利
•结论：
的生产规模，调整并长期获利。
垄断厂商长期均衡条件
短期盈利，长期内保持盈利或
MR=LMC=SMC
调整生产规模获更大利润。下面
与完全竞争厂商的区别？
讨论第三种情况。
MR=SMC=LMC=LAC
均衡点在长期LAC最低点，且
利润为零。
P
SMC1
P1
P2
LMC
SAC1
SMC2
LAC
SAC2
E1
G
E2
D(AR)
MR
0
Q1
Q2
Q
Slide 20
例：“专利期限问题”
专利是提供给发明者在一定期限内从他们发明中受
益的权利。提供专利保护的目的是鼓励创新。如果
没有专利保护，任何发明可被人随意仿制，就很少
有人愿意进行研究与开发投资。
专利有个期限问题。在专利期限内，专利持有者对
所发明的技术有垄断权。专利期限终止，可以被自
由使用。显然，专利期限越长，发明者从其发明中
取得的收益就越大，这就有利于鼓励发明者的积极
性。但是，垄断造成了低效率，专利期限越长，所
允许的垄断时间就越长，效率损失就越多。这样较
长的专利期限好处是鼓励创新，成本是允许垄断。
因此，专利期限的设置应在两方面进行权衡。在美
国，一般专利期限为17年。
Slide 21
六、价格歧视
完全垄断厂商可以决定其产量和价格，因而为获得最大可
能的垄断利润，可以通过差别价格来增加其总收益。所谓
价格歧视，是指垄断者在同一时间内对同一成本的产品向
不同的购买者收取不同的价格。
这种取价的方法不可能出现于完全竞争的市场，因为完全
竞争市场的个别厂商的行为不能影响价格，而垄断者却可
以做到。
价格歧视重要条件
(1)市场消费者具有不同的偏好，且这些不同的偏好可以被
区分开。(2)不同的消费者群体或不同的销售市场是相互隔
离的，从而排除中间商由低价处买进商品转手在高价处出
售商品而获利的情况。
价格歧视分为：
思考：开封市公园的门票在校园里以
一级价格歧视
低价出售，形成价格歧视，同学们能
二级价格歧视
不能做到低价买进高价卖出？
三级价格歧视
Slide 22
1.价格歧视：一级价格歧视
一级歧视是完全歧视
图7.6 一级价格歧视（一）
厂商对每一单位产品都按消费者
所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出售。
如此，厂商将原来的消费者剩余
转变成超额利润据为已有。
P
18
17
16
15
14
13
12
11
10
9
MC
D
0
1 2 3 4 5 6 7 8 9 10
Q
对于一级价格歧视，下面
进一步用图7.7来说明。
Slide 23
一级价格歧视策
略使消费者剩余
变为厂商利润
由A-E0-Q0-O围成的面积
就是厂商的最大收益。
需要注意的结论：一级价
格歧视下资源配置的是有
效率的（因为这时的均衡
价格和均衡产量等于完全
竞争时的均衡价格和均衡
产量），尽管垄断厂商剥
夺了全部的消费者剩余。
P
A
MC
Pm
P0
E0
E
由于在Qm
产量时，
价格Pm大
于MC，厂
商还会将
销售量定
在E0对应
的Q0处
D(AR)
MR
按同样的均衡价格
出售，所得收益
0
Qm
Q0
Q
Slide 24
在实际生活中，采取一级价格歧视的取价方法
非常罕见，它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有可能：一
种情况是完全垄断厂商的产品销售对象数量很
少；另一种情况是完全垄断厂商能够精确地知
道每个消费者所愿意接受的最高价格。
这种价格歧视的典型事例是乡村的一个医生，
根据不同求医人的能力和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
对于相同的治疗收取不同的医疗费用。
现代的律师、医生等行业，具有这种可能（上
海市的同声翻译者，收入高的可达每小时2000
元 2004年的价格）。
Slide 25
2.二级价格歧视
是指垄断者对某特定消费者，按其
购买数量的不同制定不同的价格，
以获得较大收益的一种方法。
垄断企业为了鼓励顾客多消费，它
规定购买量为Q1时，每单位产品价
格为P1；购买量扩大为Q2时， Q1至
Q2的部分，单位价格可降到P2；购
买量增加到Q3时， Q2至Q3的部分，
价格还可降到P3。这种定价方式与
在Q3处实行单一价格P3相比，垄断
者的利润会因此而增加。
从图上看，它的总收益就增加了面
积A加面积B的部分。很显然，这部
分收益的增加是由于消费者在低产
量时面临高价格而来的。
A
B
Slide 26
二级价格歧视：
根据消费者购买的数量，分段收取不同的价格。
消费者剩余
如果在完全竞争情况
下，消费者剩余为价
格6以上的和需求曲
线d以下的部分
P
10
8
6
d
0
10
20
40
（二级价格歧视图）
q
Slide 27
二级价格歧视在实际生活中较为
常见。例如在水、电、煤气、邮
政、电信等社会公用事业中，多
采用这种方法。如电信公司根据
每天24小时中不同的时间，按不
同的标准收取电话费用。邮政局
根据邮件的数量和重量不同所取
邮资也不同。
Slide 28
3.三级价格歧视
是指垄断者对同样的产品在不同的市场收取
不同的价格，而所售出的最后一个单位产品
所获得的边际收益相同。
假定两个独立的市场，其平均收益函数或需
求函数分别为AR1(Q1)，AR2(Q2)；边际收益
函数分别为MR1(Q1)，MR2(Q2)。Q1、Q2是两
个市场的销售量，垄断企业的垄断产量即为
Q= Q1+Q2，其边际成本函数为MC(Q)。
Slide 29
在Q的产量水平，如果两个市场的边际收益不相同的话，即MR1≠MR2。那么
垄断者就会把产品从边际收益较低的市场转移到边际收益较高的市场出售。
最终结果将会使两个市场的边际收益均等，即MR1 = MR2。另一方面，根据
企业利润最大化原则，只要边际成本MC(Q)不等于两个市场的边际收益，它
都会调整自己的产量，直至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这样，对于市场分割的
垄断者，它的均衡条件为：
MC(Q) = MR1(Q1) = MR2(Q2)
这里 Q = Q1 + Q2。把边际收益与需求弹性之间的关系式代入以上的均衡条件，
得到：
P1（1–1/ed1）= P2（1–1/ed2）
1
整理得：
P1
P2
1
ed 2
1
1
ed1
在公式中：如果ed2较大，即
公式的分子较大，也就意味
着P2必然较小。这就要求在
需求的价格弹性较大的市场
上，应实行较低的价格。
具有较高需求弹性的市场会有较低的价格；反之，需求弹性较低的市场会有
较高的价格。这就是垄断者可以在不同市场分别定价的原因。
Slide 30
三级价格歧视的图形说明
图
Slide 31
P
P2
MC
P1
D1
D2
MR1
MR2
0
Q2
Q1
QT
三级价格歧视图
MRT
Q
Slide 32
需要说明的是，垄断者要实现市场分割，根据不同市场
的需求弹性分别制定不同的销售价格，从而取得更大利润，需
有两个条件：
第一，垄断者能够把不同市场或市场的各个部分有效地
分割开来。否则，不仅全部顾客会集中于低价市场采购，而且
低价市场的顾客很可能会将低价购得的产品转向高价市场出售。
第二，各子市场或消费团体，必须具有不同的需求价格
弹性。如果两个市场的需求弹性相同，价格歧视就不会存在。
只有需求弹性不同时，垄断者才能在需求弹性较大的市场制定
较低的价格（因为定价过高，消费者就不买了）；同时在需求
弹性较小的市场制定较高的价格（因为即使价格高些消费者也
不得不购买）。例如，航空公司可以在一条飞机航线上，把它
的乘客划分为公务乘客和旅游休假乘客，对公务乘客（需求弹
性不足）就可收费高一些，而对旅游休假乘客收费可能低一些，
因为对这部分需求弹性充足的乘客索取高价的结果会使需求量
大幅度地下降。
Slide 33
三级价格歧视的实例，除了航空公司对不同
乘客进行划分外，还有一些常见实际范例。
例如电力公司对普通家庭用电和工业用电这
两个不同的市场分别收取不同的收费标准。
再如在国际贸易方面，销售同一产品时，对
本国市场与别国市场分别定不同的价格。一
般来说，外国市场价格偏低，而本国市场价
格偏高。这是因为外国市场的需求价格弹性
通常低于国内市场的缘故。
学生购买的火车票
Slide 34
垄断的效率评价
与完全竞争比较，垄断市场上的价格高（Pm>Pc)产量低（Qm＜
Qc)， 最后一单位产品的社会价值大于其社会成本（P>MC)，所
以垄断在经济上是低效率的。
减少的消
费者剩余
P
MC
Pm
A
Pc
社会福利
净损失
B
C
MR
0
Qm
Qc
D(AR)
Q
Slide 35
七、自然垄断和政府管制
自然垄断的最大特点是平均成本曲线向下倾斜，产量越高，
平均成本越低。这多半是因为特定生产技术的固定成本非常
高而边际成本则很小，因而，边际成本曲线常常位于平均成
本曲线下方，造成平均成本曲线的下降。一般地，大规模公
用事业，象电话、自来水、煤气、供电、高速公路等都具有
自然垄断的特点。
在追求效率方面，自然垄断是个比较难办的问题。出于规模
经济的考虑，自然垄断行业应该实行独家经营。这样可以避
免竞争带来的浪费。但是，垄断也会造成效率损失。社会对
于自然垄断行业面临着两难选择。这时，政府往往出面进行
干预。大多数国家对于这种涉及自然垄断性质的公用事业和
设施采取两种干预设施：一种是政府管制私营垄断企业，另
一种是国家直接拥有垄断企业。
需要说明的是：上述两种办法只不过是不得已的办法，而并
非最优办法。
Slide 36
先看政府管制自然垄断的私营垄断企业。政府为什么
要对自然垄断行业实行管制呢？因为自然垄断企业不
会按照边际成本来定价。由于自然垄断行业的平均成
本是下降的，其边际成本低于平均成本，要是按照边
际成本定价，企业就会亏本。而亏本的事，企业是不
会干的。要使自然垄断行业存在，满足社会的需求，
就得允许垄断厂商制定高于其成本并可获取利润的价
格。但是，政府也不会对自然垄断企业的过高价格坐
视不管。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垄断企业要解决亏本问题，可以
把使用费固定在边际成本的水平，以鼓励消费，再用
基本费来补偿高昂的成本。此外，区分高峰期和非高
峰期的歧视性价格也可以解决亏本问题。（政府定价
说明见下页）
Slide 37
自然垄断和管制价格
通常有MR=MC，但
是现在：
（1）按边际成本定价
P=MC
(2)按平均成本定价
P=AC
(3)双重定价法
类似于价格歧视：对购买
欲望强的消费者采取价格
大于平均成本；对购买欲
望较弱的消费者采取价格
小于平均成本。
第二种情况：P=MC
第一种情况：P>MC
第三种情况：P=AC
Slide 38
不过，政府要监督和管理自然垄断企业的价格
行为，就得了解各种价格与成本之间的关系。
但信息成本又使得政府无法真正清楚地了解复
杂的价格系统和成本状况。通常，政府是管制
资本在公用事业和设施的投资报酬率，把它控
制在一般市场的投资报酬率（即公平的市场报
酬率，指同量资本在相似的产业和风险投资
中能得到的平均市场报酬率）水平上。
Slide 39
如果自然垄断企业的投资报酬率高于规定的公平市
场报酬率，管制机构就要指令企业降低收费标准和
价格。如果被管制的公用事业和设施服务企业要提
高价格，必须事前向管制机构申报，经其批准企业
才能涨价。如果管制机构不能在规定期限内作出决
定，企业就可以涨价。当然，事后发现垄断企业的
投资报酬率高于规定的水平时，管制机构也会命令
企业向消费者退回多收的费用。
但是，政府实行投资报酬率管制也会遇到困难。一
是难以客观地确定公平的市场报酬率，也难以确定
相似产业和相似风险。二是计算投资报酬率也要知
道企业的实际成本和资本投入量。但企业对此会出
于自己的利益而对管制机构提供扭曲的信息。
Slide 40
再看政府拥有自然垄断企业。由于政府
经营缺乏利润刺激，所以，政府对于降
低成本也缺乏刺激。这样，国有企业缺
乏管理绩效的激励制度。其管理效率难
以得到保证。此外，政治和政策因素也
会导致效率损失。
Slide 41
第二节 垄断竞争
垄断竞争市场是指一个市场中有许多厂商生产和销售有差别的同种产品的市场组织。
垄断竞争市场偏重于竞争。垄断竞争市场理论由美国哈佛大学张伯伦于20世纪30年代
提出。
一、市场条件
具体地讲，垄断竞争市场的条件主要有以下三点：
1. 产品差别。这是垄断竞争市场最基本的特征。
在完全竞争和垄断市场条件下，行业是指生产同一种无差别的产品的厂商的总和。在
垄断竞争市场，产品差别这一重要特点使得上述意义上的行业不存在，代之的是生产
集团的概念。市场上大量的生产非常接近的同种产品的厂商的总和称为生产集团。例
如，汽车加油站集团、快餐店集团等。
这里所说的差别不是指不同产品之间的差别，而是指同种产品之间在质量、包装、牌
号、销售条件甚至服务质量上的差别。这些差别使每个厂商都享有一部分顾客的偏爱
和信任，从而它们对产品价格起一定的影响作用。如果它们提高价格，不会失掉所有
顾客。这与完全竞争不同。完全竞争厂商只要提高价格，就会失掉所有顾客。从这种
意义说，垄断竞争厂商是自己产品的垄断者。
Slide 42
在生产集团中有大量企业生产有差别的同种产
品，这些产品彼此是非常接近的替代品。产品
差别不仅指同一种产品在质量、构造、外观、
销售服务条件等方面的差别，还包括商标、广
告等方面的差别，以及以消费者的想象为基础
的虚构的差别。
例 “平成酒” 1989年1月，日本裕仁天皇逝世，皇太
子明仁继位，改年号为“平成”。一家酒商灵机一动，
于明仁继位的第二天推出“平成酒”。日本消费者一
见酒名，立即产生了浓厚兴趣。加之该酒限量1008瓶，
更煽动了消费者的购买欲。尽管酒价昂贵，每瓶2500
多日元，却是买者踊跃，一上市就抢购一空。其实，
该酒原名“多满多漫”，是用米酿成， 十分寻常。而
名称一变，却立刻身价百倍。
Slide 43
在垄断竞争市场，一方面，由于市场上的每
种产品之间存在着差别，或者说，每种带有
自身特点的产品是唯一的，每个厂商对自己
的产品的价格都具有一定的垄断力量，从而
使得市场中带有垄断的因素，产品差别越大，
厂商的垄断程度就越高。另一方面，由于有
差别的产品彼此是非常接近的替代品，或者
说，每种产品都会遇到大量的其他相似产品
的竞争，从而使得市场中又具有竞争的因素。
Slide 44
例：“书的市场”
一方面，书的市场看来是极富竞争性的。当你观察
书店的书架时，你发现了许多吸引你的作者和书籍。
这个市场上的买者都有可供选择的成千上万种竞争
的产品。而且，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通过写作和
出版一本书而进入这个行业，所以经营书并不十分
有利。对高收入的小说家来说，总有数以百计的人
在争夺这一地位。
另一方面，书的市场看来是极有垄断性。因为每本
书都是独一无二的，出版商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选择
所收取的价格。这个市场上的卖者是价格决定者，
而不是价格接受者。而且实际上，书的价格大大超
过了书的边际成本。例如，一本典型的精装本小说
的价格是25美元左右，而多印一本小说的成本低于5
美元。
Slide 45
厂商众多。一个生产集团中的企业数量非
常多，以至于每个厂商都认为自己的行为的
影响很小，不会引起竞争对手的注意和反应，
因而自己也不会受到竞争对手的任何报复措
施的影响。
3. 进出容易。厂商的生产规模比较小，因而
进入和退出一个生产集团比较容易。
此外，在垄断竞争市场模型中，假定生产集
团中的所有厂商都具有相同的成本曲线和需
求曲线，并以代表性厂商进行分析。
2.
Slide 46
二、垄断竞争厂商的需求曲线
垄断竞争厂商的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垄断因素所致），
且具有较大弹性（竞争因素所致）。具体地讲，垄断竞争厂
商所面临的需求曲线有两种，通常被区分为d需求曲线和D需
求曲线。
d需求曲线是一条平缓向右下方倾斜的曲线，表示在垄断竞争
生产集团中的某个厂商改变产品价格，而其他厂商的产品价
格都保持不变时，该厂商的产品价格和销售量之间的关系。
即单个垄断竞争厂商单独改变价格时所预期的产量。
D需求曲线是一条陡峭向右下方倾斜的曲线，表示在垄断竞
争生产集团中的某个厂商改变产品价格，而且集团中的其他
所有厂商也使产品价格发生相同变化时，该厂商的产品价格
和销售量之间的关系。即每个垄断竞争厂商在每一市场价格
水平实际面临的市场需求量。
Slide 47
垄断竞争厂商的需求曲线
垄断竞争厂商需求曲线
产品差别有垄断,向右下倾斜。
其他厂商
跟进提价
d需求曲线和D需求曲线的关系：
P
替代性较强，弹性较大较平坦。
D
斜率适当，厂
1．当垄断竞争生产集团中的所有
商也可提价以
两种需求曲线
厂商都以相同方式改变产品价格时，
图多得利
F
G
P3
d曲线：垄断竞争生产集团中
整个市场价格的变化会使得单个垄
d2
某厂商改变生产价格，其它厂
断竞争厂商的d需求曲线的位置沿
其他厂商
商产品价格保持不变时，该厂
跟进降价
着D需求曲线上下平移。如果市场
A
P•回顾与比较
1
商的需求曲线。
价格下跌，则d需求曲线沿着D需
•垄断竞争厂商，关注其他厂商
D曲线：一垄断竞争厂商改
求曲线向下平移；如果市场价格上
H B d3
升，则d需求曲线沿着D需求曲线
P2 价格行为，并跟进。厂商间有形
变价格，其余厂商也相应采取
d1
竞争。
相同的价格改变时的时该(代表)
向上平移。
厂商的需求曲线。
2．d需求曲线和D需求曲线相交表
•完全竞争厂商，在市场均衡价
Q 4 Q5 Q1 Q3
Q2
Q
示垄断竞争市场的供求相等。
格下调整产量求最优。厂商间无
3．d需求曲线的弹性大于D需求曲
形竞争。
线。
•垄断厂商，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无忧。无竞争。
Slide 48
三、垄断竞争厂商的短期均衡
垄断竞争厂商的短期均衡条件为：
MR＝SMC
在短期均衡的产量上，必定存在d曲线和D
曲线相交，表示市场上的供求相等；垄断
竞争厂商在短期均衡点上可以盈利最大、
利润为零和亏损最小。
Slide 49
垄断竞争厂商的短期均衡：均衡条件MR=SMC
设初始点为A，非优，代表
厂商沿d1线，按MR1=SMC
原则调整
P
P1
P2
E2确定的最优选择F点（P2，Q3）
仍不是均衡（不在D曲线上）。
其他厂商会继续跟进。。。
D
P
SMC
A
C
G
E2
B
SMC
SAC
F
d1
E1
D
d2
Pe
利润
MR1
MR2
Q2 Q3 Q 1
其他厂商跟进降价至P1，
销售量回落至Q2
SAC
H
Q
E
MR
Qe
d
Q
……持续调整直到如右图最优条件SMC=MR(E
C点在厂商有相应的d2
点)所确定的产出量在d线和D线交点处(H点)为
线。。。非优，再调整
止，才得到短期均衡。
Slide 50
和完全垄断市场上一样，垄断竞争市
场上实现了短期均衡时也可能的超额
利润、收支相抵，或亏损。这取决于
某一厂商在均衡产量下的平均成本是
小于、等于或大于销售价格 。
Slide 51
四、垄断竞争厂商的长期均衡
在长期，厂商可以任意变动一切生产投入要
素。若一行业出现超额利润或亏损，会通过
新厂商进入或原有厂商退出，最终使超额利
润或亏损消失。因此，垄断竞争不能象完全
垄断那样，长期保有超额利润，而是象完全
竞争一样，在长期只能获得正常利润。
因此，垄断竞争市场上长期均衡的条件是：
MR＝LMC＝SMC，AR＝LAC＝SAC。
Slide 52
如下图所示，在代表性厂商的长期均衡产量上，SAC曲线和SMC曲线表示生产产
量的最优生产规模；MR曲线、LMC曲线和SMC曲线相交于均衡点E2，即有MR
＝LMC＝SMC2；d需求曲线与LAC曲线相切于LAC曲线与SAC曲线的切点J，即
有AR＝LAC＝SAC2，厂商的超额利润为零；d需求曲线和D需求曲线也相交于J
点，即表示市场上的供求相等。
其他厂商的进入使得生产集团
内的每个厂商的利润等于零。
代表性企业获得的利润
Slide 53
五、垄断竞争与理想产量
理想产量指完全竞争企业在长期均衡点（长
期平均成本最低点）上的产量。多余生产能
力指实际产量与理想产量之间的差额。
垄断竞争厂商的多余生产能力可以分为两部
分：一是企业没有充分地利用现有的生产设
备；二是企业没有更多地使用社会资源，以
扩大生产规模。
Slide 54
多余的生产能力
完全竞争厂商选择C点
P
垄断竞争厂商选择A点
SACm
A
LAC
SACp
B
C
多余的生
产能力
0
QA Q B
dp
dm
Q
C
图7-13 垄断竞争和多与生产能力
解释：（1）多余生产能力代表
由于想得到产品的多样化而付
出的代价。由于存在着以产品
差别为基础的价格竞争，企业
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改变自
己产品的销售量来影响商品价
格，即企业的需求曲线是向右
下方倾斜的，则企业在长期均
衡点上必然存在着多余生产能
力；（2）多余生产能力表明垄
断竞争生产集团内的厂商数量
过多，例如交通要道上过分密
集的小吃店和汽车加油店。因
此，厂商的数量应该减少，单
个厂商的生产规模应该扩大，
生产的平均总成本也会由此而
下降。
Slide 55
分析：垄断竞争时，不但产品价格高于最低平均成
本、产量低于最低平均成本所对应的产量，而且厂
商为了形成产品差别，在提高产品质量、进行广告
促销等方面有着额外支出，使产品成本上升，造成
资源的浪费。但有的经济学家认为，垄断竞争中存
在的产品差别可以满足消费者多方面的需要，有助
于增进消费者的福利。在非价格竞争中，厂商必须
不断开展技术创新、提高产品质量、改进服务方式，
也有利于增进消费者的福利。在这一点上，完全竞
争市场就相形见绌了。在完全竞争市场上，产品价
格虽然低廉，但同类产品都是清一色，无法适应消
费者需求的多层次性。而且，厂商在创新上也缺少
动力。
Slide 56
六、垄断竞争厂商的供给曲线
在垄断竞争厂商的所面临的需求曲线向右下
方倾斜的情况下，厂商的产量和价格之间不
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找不到垄断厂商和生
产集团的具有规律性的供给曲线。
Slide 57
七、非价格竞争
由于垄断竞争厂商的产品间有一定替代性，垄断竞
争厂商控制价格的能力就受到一定的限制，因而价
格竞争利益不大，这使垄断竞争厂商更着重于产品
质量、服务竞争及广告竞争等非价格竞争。
1.产品变异。
产品变异是非价格竞争的重要手段之一。产品变异
指变换产品的颜色、款式、质地、做工和附带的服
务等来改变原有的产品，以形成产品的差别，影响
市场均衡。产品变异会影响产品成本和产量，但关
键是要看经过变异，能否形成较大的需求从而给垄
断竞争的厂商带来更大的超额利润。如果经过变异
之后，在新的均衡条件下超额外利润高于原来均衡
时的超额利润。
Slide 58
2.推销成本的作用。
推销活动的竞争是又一种非价格竞争的重要手段。
推销活动会引起销售成本的变化。销售成本
（selling costs）是用来增加产品需求的成本，包括
广告开支、各种形式推销活动，如送货上门、陈列
样品举办展览、散发订单之类的开支。其中以广告
最为重要。
与完全竞争和完全垄断市场不同，广告对垄断竞争
厂商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它是垄断竞争厂商扩大
产品销路的重要手段。广告一方面会增加产品的产
量，但另一方面会增加销售成本，因此垄断竞争厂
商是否做广告以及花费多少费用做广告是他必须充
分考虑的事情。
Slide 59
第三节 寡头
寡头市场又称为寡头垄断市场，是指少数几家厂商控制整
个市场的产品的生产和销售的市场组织。寡头市场偏重于
垄断。
一、市场特征
西方国家中不少行业都表现出寡头垄断的特点，例如美国
的汽车业、电气设备业等都被几家企业所控制。
寡头市场的成因和垄断市场很相似，只是在程度上有所差
别。一是由于市场规模较小，只能容纳下几家厂商。例如，
在一个小城市中，通常只有几家银行、几家电影院等。二
是由于规模经济。在使用综合生产线和大型机械的资本密
集型工业中，工厂的适度规模是很大的，只有少数几家厂
商才能达到这个标准，使自己的平均成本下降到最低状态。
因此，新厂商很难进入。三是由于长期进入的障碍。建立
一个企业需要有雄厚资本实力，再加上既有企业对资源渠
道的占有，使得新厂商很难进入。
Slide 60
寡头行业可按不同方式分类。根据产品特征，可
以分为纯粹寡头行业和差别寡头行业两类。在纯
粹寡头行业中，厂商之间生产的产品没有差别。
例如，可以将钢铁、水泥等行业看成是纯粹寡头
行业。在差别寡头行业中，厂商之间生产的产品
是有差别的。例如可以将汽车、冰箱等行业看成
是差别寡头行业。此外，寡头行业还可按厂商的
行动方式，区分为有勾结行为的(即合作的)和独
立行动的(即不合作的)不同类型。
Slide 61
由于寡头市场只有几家厂商，所以，每家厂商的产量和价格的
变动都会显著地影响到本行业竞争对手的销售量和销售收入。
这样，每家厂商必然会对其他厂商的产量和价格变动做出直接
反应，他在作决策时必须考虑其他厂商的决策，同时，他也要
考虑自己的决策对别的厂商的影响。因此，寡头市场是一个相
互依存的市场结构。
寡头市场的这个特征，决定了：（1）它很难对产量与价格问
题做出象前三种市场那样确切而肯定的答案。因为，各个寡头
在做出价格和产量决策时，都要考虑到竞争对手的反应，而竞
争对手的反应又是多种多样并难以捉摸的。（2）价格和产量
一旦确定以后，就有其相对稳定性。这也就是说，各个寡头由
于难以捉摸对手的行为，一般不会轻易变动已确定的价格与产
量水平。（3）各寡头之间的相互依存性，使他们之间更容易
形成某种形式的勾结。但各寡头之间的利益又是矛盾的，这就
决定了勾结不能代替或取消竞争，寡头之间的竞争往往会更加
激烈。这种竞争有价格竞争，也有非价格竞争。
Slide 62
寡头厂商的价格和产量的决定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其主要原
因在于：在寡头市场上，每个厂商的产量都在全行业的总产量
中占一个较大的份额，从而每个厂商的产量和价格的变动都会
对其他竞争对手以至整个行业的产量和价格产生举足轻重的影
响。正因为如此，每个寡头厂商在采取某项行动之前，必须首
先要推测或掌握自己这一行动对其他厂商的影响以及其他厂商
可能作出的反应，然后，才能在考虑到这些反应方式的前提下
采取最有利的行动。所以，每个寡头厂商的利润都要受到行业
中所有厂商的决策的相互作用的影响。寡头厂商们的行为之间
这种相互影响的复杂关系，使得寡头理论复杂化。一般说来，
不知道竞争对手的反应方式，就无法建立寡头厂商的模型。或
者说，有多少关于竞争对手的反应方式的假定，就有多少寡头
厂商的模型，就可以得到多少不同的结果。因此，在西方经济
学中，还没有一个寡头市场模型，可以对寡头市场的价格和产
量的决定作出一般的理论总结。
本节先介绍两个经典的寡头模型，它们是古诺模型和斯威齐模
型。这两个模型都属于独立行动条件下的寡头厂商模型。然后，
本节将介绍博弈论在寡头理论分析中的运用。
Slide 63
P
P
P1
P2
O
D=f （P）
图7-14
F
H
Q1
G
Q2
Q
Q
Slide 64
P
P
P1
P2
O
D=f （P）
图7-14
F
H
Q1
G
Q2
Q
Q
Slide 65
Slide 66
Slide 67
Slide 68
古诺模型的上述方法
可以在图7-15中得到
说明。图中的两条曲
线的交点E就是古诺
模型的均衡解。A、B
两个寡头厂商的均衡
产量都是500。
Slide 69
三、斯威齐模型（弯折的需求曲线模型）
该模型也属于独立行动条件下的寡头厂商模型。由美国经济
学家斯威齐于1939年提出。用来解释一些寡头市场上的价格
刚性现象。美国钢铁产业曾有过典型实例：在需求和成本都
有较大变动的情况下，在1901～1916年，铁轨的价格一直保
持在$28/吨；在1922～1933年,一直保持在$43/吨。这说明寡
占行业的价格往往在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
该模型的基本假设条件是“跟跌不跟涨”：如果一个寡头厂
商提高价格，行业中的其他寡头厂商都不会跟着改变自己的
价格，因而提价的寡头厂商的销售量减少很多；如果一个寡
头厂商降低价格，行业中的其他寡头厂商会将价格下降到相
同的水平，以避免销售份额的减少，因而该寡头厂商的销售
量的增加是很有限的。
Slide 70
该模型的推导如图所示：
dd需求曲线表示该寡头厂商变动价格而
其他寡头厂商保持价格不变时的该寡头
厂商的需求状况，DD需求曲线表示行业
内所有寡头厂商都以相同方式改变价格
时的该寡头厂商的需求状况。假定初始
市场价格为dd需求曲线和DD需求曲线的
利用间断的边际收益曲线，则可
交点B所决定的，根据该模型的基本假
以解释寡头市场上的价格刚性现
设条件，该寡头厂商由B点出发，提价
象。当SMC1曲线上升为SMC2曲
所面临的需求曲线是dd需求曲线上的dB
线的位置，该寡头厂商仍将均衡
段，降价所面临的需求曲线是DD需求曲
价格和均衡数量保持在原来的均
线上的BD段，则这两段共同构成的该寡
衡水平上。除非成本发生很大变
头厂商的需求曲线是dBD。这条弯折的
化，如边际成本曲线上升为SMC3
需求曲线表示该寡头厂商从B点（折点）
的位置，才会影响均衡价格和均
出发，在各个价格水平所面临的市场需
衡数量水平。
求量。由弯折的需求曲线可得到间断的
结论：只要边际成本曲线的位置
边际收益曲线。与需求曲线dB段所对应
变动不超出边际收益曲线的垂直
的边际收益曲线为MRd，与需求曲线BD
间断范围，寡头厂商的均衡价格
段所对应的边际收益曲线为MRD，则这
和均衡数量不变。
两段共同构成了该寡头厂商的间断的边
际收益曲线，其间断部分为垂直虚线FG。
Slide 71
斯威齐模型(图示)
P
C
A
F
P0
MR1
M
MC 1
MC 2
MC3
MC4
B
D
N
MR2
0
Q0
Q
Slide 72
四、寡头厂商的供给曲线
和垄断厂商一样，寡头厂商的需求曲线也是向右下
方倾斜的，寡头厂商的均衡产量和均衡价格之间也
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所以，不存在寡头厂商和
行业有规律性的供给曲线。
如果考虑到寡头厂商之间行为的相互作用的复杂性，
建立寡头厂商和市场的有规律性的供给曲线也就更
加困难了。
Slide 73
五、博弈论初步
博弈论(Game Theory)又叫对策论（Strategy Theory）。博
弈(Game)是指个人团体或组织在一定的环境中一定的规则下，
同时或先后，一次或多次，从各自允许的现在的行为或策略
中进行选择，并加以实施，从而得到相应结果的过程。博弈
论是描述、分析策略性行为的一种决策理论。在优化理论中，
影响结果的变量完全控制在一个决策者的手里；而在博弈论
中，影响结果的变量由多个决策者所决定。优化理论是单人
决策理论，博弈论是多人决策理论。博弈论的方法可能与竞
争的市场经济现实更为吻合或贴近。
换句话说，博弈论研究的是决策主体之间的行为发生直接相
互作用时的决策以及这种决策的均衡问题。这也是当一个主
体的选择受到其它主体的选择的影响，而且反过来影响到其
它主体选择时的决策问题和均衡问题。博弈论强调个人理性，
在给定的约束条件下，追求效用（收益）的最大化。这与经
济学和管理经济学中的研究重点是相同的。
Slide 74
一个完整的博弈应当包括五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博弈的参加者，即博弈过程中独立决
策、独立承担后果的个人和组织；第二，博
弈信息，即博弈者所掌握的对选择策略有帮
助的情报资料；第三，博弈方可选择的全部
行为或策略的集合；第四，博弈的次序，即
博弈参加者做出策略选择的先后；第五，博
弈方的收益，即各博弈方做出决策选择后的
所得和所失。
Slide 75
（一）博弈论的基本概念
在每一个博弈中，都至少有两个参与者，每一个参与者都有一组可选择的策
略。作为博弈的结局，每个参与者都得到各自的报酬。每一个参与者的报酬
都是所有参与者各自所选择的策略的共同作用的结果。
我们可以用一个支付矩阵(也称报酬矩
阵)来描述和分析一个博弈。假定某寡
头市场上有甲、乙两个厂商(即两个参
与者)，每个厂商都有两个可选择的策
略，这两个策略都是合作与不合作。
其支付矩阵如图7—17所示。在图中，
合 作
甲的两种策略写在左边，乙的两种策
略写在上边。图中的每一格表示对应 甲
于甲、乙的一个策略组合的一个报酬
不合作
组合，每格中的第一个数宇表示甲的
报酬，第二个数字表示乙的报酬。例
如，图中的第一格表示当甲采取合作
策略，乙也采取合作策略时，甲的报
酬是10，乙的报酬也是10。
合作
乙
不合作
10
10
6
12
12
6
8
8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6
仔细分析一下矩阵图可发现，如果
甲、乙双方都选择合作的策略，则
总报酬最大为20， 每个参与者均
得10；如果甲、乙两者中有一方选
择合作，而另一方选择不合作，则
选择不合作一方可得12，而选择合
作一方只得 6；如果甲、乙双方都
选择不合作的策略，则总报酬最小
为16，每个参与者均得 8。那么，
在图中所描述的四种可能的策略组
合中，甲、乙双方博弈的最终的结
局是什么呢?在此，我们引入占优
策略均衡和纳什均衡这两个概念。
乙
合作
不合作
合 作
10
10
6
12
不合作
12
6
8
8
甲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7
（二）占优策略均衡
分析甲参与者的策略选择，可以看到，当乙选择合作策略时，甲若选择合作策略，
可得10；甲若选择不合作策略，可得12。于是， 甲肯定选择不合作策略(因为
12>10)。当乙选择不合作策略时，甲若选择合作策略，可得6；甲若选择不合作
策略，可得8。于是，甲肯定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因为8>6)。很清楚，不管乙采取
合作策略还是不合作策略，甲都会采取不合作策略。因此，不合作策略就是甲的
占优策略。
类似的分析对于乙也是适用的。因
为，不管甲选择合作策略还是不合
作策略，乙都肯定会选择不合作策
略，所以，不合作策略也是乙的占
优策略。更一般地，我们给出占优
策略的定义：无论其他参与者采取
什么策略，某参与者的惟一的最优
策略就是他的占优策略。也就是说，
如果某一个参与者具有占优策略，
那么，无论其他参与者选择什么策
略，该参与者确信自己所选择的惟
一策略都是最优的。
合作
合 作
乙
不合作
10
10
6
12
12
6
8
8
甲
不合作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8
所谓博弈均衡指博弈中的所有参与者都不想改变自己的策略的这样一种状态。显然，
在我们分析的例子中， (不合作、不合作) 这一对策略组合(前者表示甲选择的策略，
后者表示乙选择的策略)下的博弈状态，就是一种均衡状态。此时，任何一方都不想
偏离各自的不合作策略。由于在均衡时甲、乙双方选择的都是自己的占优策略(即不
合作)，所以，该博弈均衡又被称为占优策略均衡。一般地说，由博弈中的所有参与
者的占优策略组合所构成的均衡就是占优策略均衡。
我们可以在支付矩阵图中用划横线的方法
来寻找占优策略均衡。具体做法如下：先
看甲的策略选择。当乙采取合作策略时，
甲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得报酬12，则我们
在报酬12下划一横线。当乙采取不合作策
略时，甲仍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得报酬 8，
则我们在报酬8下划一横线。类似地，再
看乙的策略选择：甲选择合作或不合作策
略时，乙都会选择不合作策略，则我们分
别在相应的乙的报酬12和报酬 8下各划一
条横线。最后，矩阵图中惟一的两个数字
都被划上横线的那一格报酬组合(8、8)所
对应的(不合作、不合作)的策略组合下的
博弈均衡就是占优策略均衡。
合作
合 作
乙
不合作
10
10
6
12
12
6
8
8
甲
不合作
图7-17 占优策略均衡
Slide 79
（三）纳什均衡
假设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参与人参加博弈，在给定其他参与
人策略的条件下，每个参与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最优策略。这种
个人最优策略可能依赖于有可能不依赖于其他参与人的策略，
所有参与人选择的策略共同组成一个策略组合。
纳什均衡是指这样一种策略组合，这种策略组合由所有参与人
的最优策略组成，即给定别人最优策略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单
个参与人有积极性打破这种均衡。有时，对于纳什均衡也可以
这样理解：假定博弈中的所有参与人事先达成一项协议，规定
出每个人的行动规则，而各个参与人会自觉地遵守这个协议
（或者说这个协议可以自动地实施[Self-enforcing]），这个协
议就相当于构成了一个纳什均衡，即给定其他参与人遵守协议
的情况下，没有人存在偏离协议所规定的自己的行为规则的积
极性。
Slide 80
在一个博弈中，只要每一个参与者都具有占优策略，那么，该博弈就一定存
在占优策略均衡。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在有的博弈中，并不存在占优策略，
仍可以达到博弈均衡。以图7—18说明这一点。图中的支付矩阵表示甲有两个
策略U和D，乙有两个策略L和R。对于甲的策略选择而言，当乙选择L 时，
甲会选择U(因为7>6)；当乙选择R时，甲会选择D(因为8>3)。显然， 甲没有
占优策略，甲的最优策略随乙的策略的变化而变化。类似地，对于乙的策略
选择而言，当甲选择U时，乙会选择L(因为10>5)；当甲选择D时，乙会选择
R(因为9>8)。同样，乙也没有占优策略，乙的最优策略也随甲的策略的变化
而变化。尽管如此，我们仍可注意到，在以上的博弈过程中，对于(U，L)策
略组合而言，只要甲选择了U，乙就不会改变对L的选择；同样，只要乙选择
了L，甲也不会改变对U的选择。
乙
L
R
从这个意义上讲，策略组合(U，
L)也达到了一种均衡状况。由此，
5
U 7 10 3
我们给出了纳什均衡的定义：在
甲
一个纳什均衡里，任何一个参与
8 8 9
D 6
者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策略，如果
图7-18 纳什均衡
其他参与者不改变策略的话。
Slide 81
根据纳什均衡的定义，图7—18博弈中的（U，L）和（D，R）这两对策
略组合都是纳什均衡。而（D，L）和（U，R）都不是纳什均衡。
由此可见，占优策略均衡是比纳什均衡更强的一个博弈均衡概念。占优策
略均衡要求任何一个参与者对于其他参与者的任何策略选择来说，其最优
策略都是惟一的。而纳什均衡只要求任何一个参与者在其他参与者的策略
选择给定的条件下，其选择的策略是最忧的。所以，占优策略均衡一定是
纳什均衡，而纳什均衡不一定就是占优策略均衡。在我们前面分析的例子
中，图7—17的博弈均衡既是占优策略均衡，同时又是纳什均衡。图7—18
中两组均衡的策略组合，都是纳什均衡，而不是占优策略均衡。
L
纳什均衡可以用“囚徒困
境”(Prisoner’s Dilemma)和“智猪博
弈”(Boxed Pig Game)的模型加以说明。
7 10
甲
8
D 6
U
乙
R
3
8
5
9
图7-18 纳什均衡
Slide 82
（四）囚徒的困境
“囚徒困境”是博弈论里最经典的例子之一。讲的是两个嫌疑犯（Ａ和
Ｂ）作案后被警察抓住，隔离审讯；警方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
严”，如果两人都坦白则各判８年；如果一人坦白另一人不坦白，坦白
的放出去，不坦白的判10年；如果都不坦白则因证据不足各判１年。
B
坦白
坦 白
8
不坦白
8
0
10
0
1
1
A
不坦白 10
图7-18 纳什均衡
Slide 83
坦白
B
不坦白
坦 白
8 8 0 10
在这个例子里，博弈的参加者就是两个嫌疑犯Ａ和Ｂ，他们每个人都有
A
两个策略即坦白和不坦白，判刑的年数就是他们的支付。可能出现的四
1 1
不坦白 10 0
种情况：Ａ和Ｂ均坦白或均不坦白、Ａ坦白Ｂ不坦白或者Ｂ坦白Ａ不坦
白，是博弈的结果。Ａ和Ｂ均坦白是这个博弈的纳什均衡。这是因为，
图7-18 纳什均衡
假定Ａ选择坦白的话，Ｂ最好是选择坦白，因为Ｂ坦白判８年而抵赖却
要判10年；假定Ａ选择抵赖的话，Ｂ最好还是选择坦白，因为Ｂ坦白不
被判刑而抵赖确要被判刑１年。即是说，不管Ａ坦白或抵赖，Ｂ的最佳
选择都是坦白。反过来，同样地，不管Ｂ是坦白还是抵赖，Ａ的最佳选
择也是坦白。结果，两个人都选择了坦白，各判刑８年。在（坦白、坦
白）这个组合中，Ａ和Ｂ都不能通过单方面的改变行动增加自己的收益，
于是谁也没有动力游离这个组合，因此这个组合是纳什均衡。
囚徒困境反映了个人理性和集体理性的矛盾。如果Ａ和Ｂ都选择抵赖，
各判刑１年，显然比都选择坦白各判刑８年好得多。当然，Ａ和Ｂ可以
在被警察抓到之前订立一个"攻守同盟"，但是这可能不会有用，因为它不
构成纳什均衡，没有人有积极性遵守这个协定。
Slide 84
生活中的“囚徒困境”例子
例子1 商家价格战
出售同类产品的商家之间本来可以通
过共同将价格维持在高位而获利，但实际
上却是相互杀价，结果都赚不到钱。
当一些商家共谋将价格抬高，消费者
实际上不用着急，因为商家联合维持高价
的垄断行为一般不会持久，可以等待垄断
的自身崩溃，价格就会掉下来。
Slide 85
譬如，2000年我国几家生产彩电的大
厂商合谋将彩电价格维持高位，他们搞了
一个“彩电厂家价格自律联盟”，并在深
圳举行了由多家彩电厂商首脑参加的“彩
电厂商自律联盟高峰会议”。当时，国家
有关部门还未出台相关的反垄断法律，对
于这种在发达国家明显属于违法行为的所
谓“自律联盟”，国家在法律上暂时还是
无能为力的。寡头厂商在光天化日之下进
行价格合谋，并且还通过媒体大肆炒作，
这在发达国家是不可思议的。
Slide 86
但是，尽管政府当时无力制止这种
事情，公众也不必担心彩电价格会上涨。
这是因为，“彩电厂商自律联盟”只不
过是一种“囚徒困境”，彩电价格不会
上涨。在高峰会议之后不到二周，国内
彩电价格不是上涨而是一路下跌。这是
因为厂商们都有这样一种心态：无论其
他厂商是否降价，我自己降价是
有利于自己的市场份额扩
大的。
Slide 87
例子2 苏格兰的草地为什么消失了？公共资源
经常被过度利用的原因。
在18世纪以前，英国苏格兰地区有
大量的草地，其产权没有界定，属公共
资源，大家都可以自由地在那里放牧。
草地属于“可再生资源”，如果限制放
牧的数量，没有被牛羊吃掉的剩余草皮
还会重新长出大面积草场，但如果不限
制放牧规模，过多的牛羊将草吃得一光
二净，则今后不会再有新草生长出来，
草场就会消失。
Slide 88
由于草地的产权没有界定，政府也没有对放牧作出规模限制，
每家牧民都会如此盘算：如果其他牧民不约束自己的放牧规模，
让自己的牛羊过多地到草地上吃草，那么，我自己一家约束自
己的放牧规模对保护草场的贡献是微乎其微的，不会使草场免
于破坏；相反，我也加入过度放牧的行列，至少在草场消失之
前还会获得一部分短期的收益。
如果其他牧民约束放牧规模，我单独一家人过度放牧不会破
坏广褒的牧场，但自己却获得了高额的收益。因此，任何一
位牧民的结论都会是：无论其他牧民是否过度放牧，我选择
“约束自己的放牧规模”都是劣战略，从而被剔除。大家最
终都会选择过度放牧，结果导致草地消失，生态破坏。
Slide 89
类似的例子还有：
渤海中的鱼愈来愈少了，工业化中的大
气及河流污染，森林植被的破坏等。解决公
共资源过度利用的出路是政府制订相应的规
制政策加强管理，如我国政府规定海洋捕鱼
中，每年有一段时间的“休渔期”，此时禁
止捕鱼，让小鱼苗安安静静地生长，大鱼好
好地产卵，并对鱼网的网眼大小作出规定，
禁用过小网眼的捕网打鱼，保护幼鱼的生存。
又如在三峡库区，为了保护库区水体环境，
关闭了前些年泛滥成灾的许多小造纸厂等。
Slide 90
例子3 为什么要加入WTO？
WTO是一个自愿性申请加入的自由贸易联
盟，即WTO成员国之间实现低关税或零关税的
相互间自由贸易。为什么需要一个组织来协调
国家之间的自由贸易呢？这是因为，如果没有
一个协调组织，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就不会呈现
低关税或零关税的自由贸易局面，因为这时国
与国之间的贸易是一个“囚徒困境”。给定一
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货物实行低关税，另一
个国家反过来对这个国家的货物实行高关税是
占优于实行低关税的战略的。
Slide 91
（五）智猪博弈
猪圈中有一头大猪和一头小猪，在猪圈的一端设有一个按钮，每按一
下，位于猪圈另一端的食槽中就会有10单位的猪食进槽，但每按一下
按钮会耗去相当于2单位猪食的成本。如果大猪先到食槽，则大猪吃
到9单位食物，小猪仅能吃到1单位食物；如果两猪同时到食槽，则大
猪吃7单位，小猪吃3单位食物；如果小猪先到，大猪吃6单位而小猪
吃4单位食物。下表给出这个博弈的支付矩阵。
小猪
大猪
按
等待
按
5, 1
4, 4
等待
9, -1
0, 0
Slide 92
这个博弈中，大猪没有“剔除劣战略均衡”，因为大
猪没有劣战略。
但是，小猪有一个劣战略“按”，因为无论大猪作何
选择，小猪选择“等待”是比选择“按”更好一些的
战略。
所以，小猪会剔除“按”，
而选择“等待”；大猪知道
小猪会选择“等待”，从而
自己选择“按”，所以，可
以预料博弈的结果是(按,等
待）。这称为“重复剔除劣
战略的占优战略均衡”，其
中小猪的战略“等待”占优
于战略“按”，而给定小猪
剔除了劣战略“按”后，大
猪的战略“按”又占优于战
略“等待”。
小猪
大猪
按
等待
按
5, 1
4, 4
等待
9, -1
0, 0
Slide 93
2. 例子
在经济生活中，有许多“智猪博弈”的例子。
例子A 股市博弈
在股票市场上，大户是大猪，他们要进行技
术分析，收集信息、预测股价走势，但大量散户
就是小猪。
他们不会花成本去进行技术分析，而是跟着
大户的投资战略进行股票买卖，即所谓“散户跟
大户”的现象。
Slide 94
例子B 为何股份公司中的大股东才有投票权？
在股份公司中，大股东是大猪，他们要收集信
息监督经理，因而拥有决定经理任免的投票权，
而小股东是小猪，不会直接花精力去监督经理，
因而没有投票权。
Slide 95
例子C 为什么中小企业不会花钱去开发新
产品？
在技术创新市场上，大企业是大猪，
它们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技术创新，开发新产
品，而中小企业是小猪，不会进行大规模技
术创新，而是等待大企业的新产品形成新的
市场后生产模仿大企业的新产品
的产品去销售。
Slide 96
例子D 为什么只有大企业才会花巨额金
钱打广告？
大企业是大猪，中小企
业是小猪。大企业投入大量
资金为产品打广告，中小企
业等大企业的广告为产品打开销路形成市场后
才生产类似产品进行销售。
Slide 97
漂亮女孩与囚徒困境
每一个女孩都是囚徒。
夏天到了，街上的女孩花枝招展，娉娉婷婷。这是一个让人的心情最
愉快的季节。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这样的看法：街上的漂亮女孩越来越多
了。为什么女孩会越来越漂亮？我们可以提出了几个假说：第一，营养水
平和饮食结构的改善对于女孩的容貌不无裨益，所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
提高，漂亮女孩会越来越多；第二，人口流动性的提高使得女孩纷纷到大
中城市找工作，因为她们在这里能够找到更好的个人发展机会，所以一个
地区经济繁荣的程度和街上女孩的漂亮程度正相关；第三，观念的改变一
方面使得女孩更加勇敢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另一方面使得人们更加大胆地
欣赏女孩的美丽。据说美丽在于发现，所以审美能力越强的人在街上看见
的漂亮女孩越多。
还有最后一点要单独拿出来说说。那就是女孩越来越懂得美化自己了。
美化自己的方式很多：穿上时髦的衣服、精心地化妆、甚至去做美容手术
等等。在预算约束条件下，女孩子的最优化问题就是选择能够使得自己的
收益最大化的资产组合。谚语说：“贫家净扫地，贫女净梳头”。只要投
入一定的要素（包括资本和人力资本），女孩总能够使自己的容貌变得更
加妩媚动人。
Slide 98
不过，这说得是女孩的绝对收益，即她现在的容貌与过去的容貌
相比更加出色。如果考虑到相对收益，情况就会稍有不同。假定女孩
多少都会有些虚荣心，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压倒群芳。假定一群女孩
的容貌差别不大，都是豆蔻年华，这时候，如果其他的女孩都没有化
妆，只有一个女孩化妆，比如她染了红指甲，那么这个女孩马上就会
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都会觉得她好看。别的女孩不甘落后，自然群
起效仿，结果所有的女孩都染了红指甲。这时候，如果有个女孩还想
出人头地，就必须想出新的点子，比如她抹了口红，这会让她在第二
天出尽风头，但是别的女孩又会很快效仿，结果所有的女孩都抹了口
红。数个回合下来，我们会发现所有的女孩都染了红指甲，所有的女
孩都抹了口红，所有的女孩都搽了胭脂，所有的女孩都穿了吊带背心，
但是，从相对收益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女孩能够做得比所有的女孩
都不化妆的时候更好。而且，或许女孩们都忽然对这种“军备竞赛”
感到厌烦，可是给定别的女孩都还化妆，那个拒绝化妆的女孩会显得
像个丑八怪，于是所有的女孩都只得继续化妆。这正是博弈论里常说
的“囚徒困境”，每一个女孩都成了囚徒。
Slide 99
其实每一个经济学家和女孩一样，也都是囚徒。为什么经
济学家用的数学工具越来越复杂？尽管赞成经济学数理化的理
由很多，也很可能说得在理，但是多数人还是比较喜欢有点社
会学的解释。每个经济学家都想表现得比别人更聪明，这时候，
有一个经济学家发现在论文中使用别人都不懂的数学一下子把
别人镇住了。尤其是编辑不敢轻易地枪毙自己看不懂的论文，
因为他们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看不懂。可是在真正聪明的数学家
看来，经济学家使用的数学工具都是唬人的小儿科。这也是为
什么别的经济学家很快也就学会原来看似艰深的数学工具的原
因。于是想冒尖的经济学家只得去寻找更艰深的数学工具，但
是只要他们找得到，别的学者很快也就能学得会。最后，经济
学家用的数学越来越多，门外汉越来越对经济学一头雾水，经
济学解释世界的能力却很难说有非常大的提高。厌倦了这种无
聊的游戏，想在自己的论文中不用数学？给定别的经济学家都
还在咬着铅笔头算数学题，那个不用数学的家伙会显得格外愚
蠢，论文写出来连发表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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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和经济学家的例子有什么不同呢？
女孩的竞争带来了正的外部性，她们的美丽
让她们自己更加自信，也让我们的心情变得
更加愉快。所以我们要鼓励她们继续竞争，
继续做美丽的囚徒。经济学家的竞争带来了
负的外部性，他们让整个社会对经济学的理
解更加生疏，对经济学家的态度更加不友好，
所以我们要鼓励他们合作，从明天起所有的
经济学家都只能用白话文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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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重复博弈
重复博弈（repeated game）就是指同一博弈重复进
行多次的一种博弈形式。重复博弈是动态博弈的一
种特殊情况。“囚徒的困境”是被研究得最多的一
种重复博弈。
前面所分析的博弈都是一次性的，即每个参与者只
参加一次策略的选择。一旦每个参与者的策略选定，
整个博弈结局也就决定了，每个参与者不可能再对
博弈的过程施加什么影响。这类博弈被称为静态博
弈。动态博弈是一种反复进行的博弈。重复博弈是
动态博弈的一种特殊情况。在重复博弈中，同一个
博弈被重复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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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性静态博弈的情况下，卡特尔组织中的每个寡头面临着类似囚犯
的困境，它们自身的占优策略的选择却导致了整体的最坏结局。它们想合
作，想改善自己的境况，但又害怕被其他参与者所欺骗而使自身落到更差
的境况。在一次性博弈中任何欺骗和违约行为都不会遭到报复，囚犯困境
的不合作解通常是难以避免的。
在重复博弈中，情况就会得到改变。先看无限期重复博弈。在无限期重
复博弈中，对于任何一个参与者的欺骗和违约行为，其他参与者总会有机
会给予报复。譬如，在卡特尔组织中，成员之间都采取“以牙还牙”的策
略：所有成员从一开始就合作，对于每一个成员来说，只要其他成员是合
作的，则他就把合作继续下去。但只要有一个成员背弃合作协议一次，其
他成员就从此再也不与其合作了。这样一来，采取违约或欺骗的一方就有
可能永远丧失与他人合作的机会，并因此而遭受长期的惨重损失。由于在
无限期重复博弈中，报复的机会总是存在的，所以，每一个参与者都不会
采取违约或欺骗的行为，囚犯困境合作的均衡解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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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有限期重复博弈中，就得不到以上的结论。假设博弈
只重复5次，我们用逆推法来分析博弈过程。由于第5期就是
最末一期，以后不会再有重复博弈，那么第5期的博弈和一
次性的静态博弈没有什么两样。在第5期的某一成员的欺骗
或违约行为是不可能被报复的。于是，第5期博弈中单个成
员的占优策略就是不合作的欺骗或违约。逆推到第4期，在
第4期，每个参与者都推知第5期肯定是不合作，所以，他们
在第4期也不会合作，而且，他们知道这种不合作的策略在
第5期并不会遭到报复。如此等等，一直逆推到第1期。在博
弈一开始的第1期，每个参与者就会采取欺骗或违约的不合
作策略。所以，在有限期重复博弈中，囚犯困境博弈的纳什
均衡是参与者的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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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要指出的是，由于现实生活中参与者之间的
博弈总是有期限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寡头之间
的长期合作总是不可能的呢?这一结论显然与现实
生活中的现象相悖。其实，无限期重复的主要特征
是每一个参与者都不知道哪一期是末期，所以，欺
骗或违约行为总会被报复的这一威胁使得每一个参
与者都会把合作策略维持下去。换言之，在有限期
重复博弈中，如果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能准确地知
道哪一期是最末一期，那么，每一个参与者在每一
期就一定认为在下一期还要继续相互打交道，这就
和无限期重复博弈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在不能确
定终止期的有限期重复博弈的囚犯困境模型中，纳
什均衡的合作解是可以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