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cript 賽倫審巫案
賽倫（Salem）審巫案 ──合法取證的重要性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www.spu.edu/ depts/fpa/theatre/Theatre_Archives/Set%20Shot%2 0Archives/2005-06/Crucible%202006.jpg 從前從前，有一群可怕的巫婆…… 賽倫是美國麻州著名的巫婆 村，美國人想到萬聖節，就 會聯想到這個地方。 賽倫之所以如此地有名氣， 並且改變了整個司法審判的 觀念，並被寫入美國歷史的 教材之中，乃是因為三百多 年前的一個冬天，發生了一 樁不可思議的案件……。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 http://blog.swes.tyc.edu.tw/plog/index.php? op=ViewArticle&articleId=732&blogId=3 1 怪事發生…… 1688年，山繆帕里斯（Samuel Parris）受賽倫村 的邀請擔任該教區的牧師，隔年帶著妻子 Elizabeth、6歲的女兒貝蒂、姪女以及印地安傭人 蒂圖巴上任。 1692年2月，小貝蒂生了一場怪病 。她不時地跌跌撞撞、發高燒或痛 苦地痙攣，但醫生卻診斷不出任何 原因。 與此同時，貝蒂與其他要好的玩伴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ht tp://www.mailands.com/show.php?mid=35 們，包括11歲的安普特南、17歲的 287&picnum=b8#noheadwww.mailands.c om/show.php?mid=35287&picnum=b8#no 瑪許路易斯和瑪麗沃爾科特等，也 head 開始出現類似的異常行為。 怪事發生…… 中邪的女孩愈來愈多，從貝蒂的朋友圈擴大 到一整群少女，這些少女的舉止也更加怪誕 離奇。她們結成一夥，互相重覆著莫名其妙 的話，有時突然尖叫、 又咬又捏，或突然歪 歪斜斜地擺出僵硬靜止的姿態，實在是匪夷 所思……。 於是有人開始謠傳，這些少女是中邪了，因 為村子裡有人在使用巫術！！ 女傭成了代罪羔羊 一位鄰居瑪麗西布利告訴傭人蒂圖巴解咒的 偏方，就是烤個和著尿液的黑麥蛋糕給狗吃 （因當時據信狗兒是履行女巫邪惡命令的使 者 ）。 平日蒂圖巴就和女孩們說了很多關於巫毒、 邪兆的民間故事，現在又烤了個巫婆蛋糕， 這些行徑不是很令人起疑嗎？她烤尿蛋糕的 插曲反而使自己日後成為明顯的代罪羔羊。 舉行聽證會 接著，女傭蒂圖巴、女乞丐和從來不上教堂 的孤僻老女人，因村民的投訴被逮捕了。 貝蒂和阿比蓋爾威廉直接指控她們就是巫婆 ，安普特南和瑪許路易斯則說看到女巫飛過 冬霧……。 縣郡為她們在一個小酒館開了聽證會，在聽 證會上，少女們描述她們如何遭到女巫們的 幽靈襲擊；村民也提出一些不尋常的現象， 像是奶油和乳酪無緣無故地壞了等。 女傭的自白 當時常見的審問方式，就是 一遍又一遍地質問：「妳們 就是巫婆嗎？妳們是否願意 認罪？妳們曾經看過撒旦嗎？ 如果不是巫婆，妳們要如何 解釋這些奇怪的現象？」這 些問題與詢問的方式顯然表 明了裁判官認為被告有罪。 圖片來源： 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 //msnoel.com/Crucible/The%20Crucible .htm 女傭的自白 女傭蒂圖巴，從一開始地堅決否認，到慢慢 發現自己這一劫可能逃不過了，於是自白， 冀望有個代罪羔羊可以讓她洗脫罪名。 她承認她就是女巫，並且曾經與一個從波士 頓來的高個兒男子接頭，他顯然就是惡魔， 因為他有時是化身成狗或豬的樣子前來，並 要求她簽下契約替他工作。 事情就像滾雪球般 蒂圖巴當場還揭發了另外四 位巫婆，她雖然成功地轉移 了大家的注意力，供詞卻令 許多人開始真的相信巫術的 存在，整個審巫案牽連的範 圍開始擴大。 事情就像滾雪球一樣，一個 人指控另一個人，愈來愈荒 謬，一發不可收拾。 圖片來源： 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 //mlaamericanlit.blogspot.com/2011/04/ crucible-blog-post-2-evil.html 事情就像滾雪球般 女乞丐的四歲小女兒Dorcas也因為三位女孩 指證她們遭到Dorcas的幽靈攻擊，而成為第 一個被捕的小孩，並在8個月後親眼看見她的 媽媽被送上斷頭臺而發瘋。 審巫案重新進行聽證 同樣地，這些嫌疑人為了避免受到最重的絞 刑，也都供出其他的巫婆、巫師共犯。 隨後，監獄人滿為患，殖民地人心惶惶，麻 州的總督費普斯（Phips）從英國回來，決定 儘快採取正式的法律行動。他下令組成新的 法庭進行審判，重新對審巫案進行聽證。法 庭上有5位法官，都是當時非常有影響力的法 官，也包括了一位獵巫著名的法官。 審巫案重新進行聽證 經過法官們的討論決議，證 人所指控「看到巫婆身上出 現光圈」的光譜證據是可以 採信的，他們還決定，可進 行所謂的「接觸檢驗」── 也就是讓中邪者觸碰被告的 女巫，看看是否就會解除巫 術，來重複驗證。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 /mrclausmhs.wikispaces.com/file/list 審巫案持續進行 另外，他們也對被告進行體檢，看身上是否 有女巫印記。 許多在現代法庭看來一定會被駁斥的八卦與 鄉野怪譚，當時也都被予以採信。 現代審判對犯罪「嫌疑人」的保護當時也都 缺乏，諸如：被告沒有律師辯護、被告不能 傳對自己有利的證人宣示作證、沒有正式的 上訴途徑等。 審巫案持續進行 被告所能做的，就是為自 己辯護，並拿出對自己有 利的證據。這幾乎是以他 們在社區中有多大的影響 力來決定他們自己的話可 否被採信。而多數人的家 人朋友，都因為害怕受連 累與之劃清界線。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www.mail ands.com/show.php?mid=35287&picnum=b2#nohe ad 死刑令的執行 受審法官們認為有明顯證據的犯罪審判能有 匡正 風氣的 功效 ， 故選擇 以布莉 姬畢斯普 （Bridget Bishop ）的案件作為開端。 布莉姬被鄰居指控為女巫；農夫也作證他看 見布莉姬變身成一隻貓偷雞蛋；一位村民山 繆爾說，布莉姬每晚到他的床邊折磨他；還 有許 多人指 證布莉 姬如何 為他們 帶來厄運 等。 死刑令的執行 陪審團多數認為布莉姬有罪，雖然其中一 位受審法官Nathaniel Saltonstall自審判中退 席，但主審法官仍簽署布莉姬絞刑的死刑 令。 1692年6月10日，布莉姬在加洛斯丘被吊 死。 審判腳步加快 1692年的夏季審判的腳步加快，審判法庭又把 另外19名審巫案的被告送上絞架，還有4個人死 於獄中。 總共有兩百多人遭到逮捕和監 禁。大部分的人受到指控，都 冀望認罪並招供同夥而減刑， 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證明自己 的清白。但也有人不願牽連無 辜，而自己含冤莫白地走上絞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lma thieu.wordpress.com/2006/10/27/les-sorcier 架結束生命。 es-de-salem/ 後來歷史證明，這些人全部是 清白無辜的。 轉 機 1692年的秋季，這股獵巫的熱潮開始減弱， 有人質疑，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值得尊敬的人 被懷疑是有罪的？受過教育的殖民地菁英開 始努力希望終結這股歇斯底里的風潮。 波士頓著名的牧師，曾經當過第一任哈佛學 院校長的英克里斯‧瑪泰（Increase Mather）， 原先也贊成審巫，後來發現審巫案的株連愈 演愈烈，甚至連他的妻子也可能被別人揭發 為巫婆了，最後終於改變態度。 轉 機 他在一篇被稱之為「美 國的第一道證據」的呼 籲中寫到：「錯放過10 個巫婆也比冤枉1個無辜 的人要好。」 圖片來源：2011年7月7日，取自http://ww w.imdb.com/media/rm2601359360/tt011598 8 總督費普斯下令釋放所有被指控的人 英克里斯也質疑法庭光譜證據的可信度。同 時另一位德高望重的牧師Samuel Willard也 向總督費普斯提出建言，認為惡魔亦有可能 藉由無辜者擾亂社會，審判宜慎。 這些人的努力最終使得總督費普斯下令，定 罪必須要有明確令人信服的證據，並排除光 譜證據。於是最後一批33個被告，有28個被 法庭認定無罪，其他的人後來也得到了赦免。 1693年5月，總督費普斯下令釋放所有被指控 的人。賽倫審巫案就這樣結束了。 總督費普斯下令釋放所有被指控的人 奇怪的是，當賽倫的審判法庭解散後，巫婆 巫師的怪現象也突然地消失了。一年前引出 審巫案的少女，也很正常地度過了一生。 事情的真相有待釐清 女巫消失了，賽倫審巫案在歷史上卻留下了陰影。 為什麼會在一個公認有法治的地方，設立了正式的 法庭，經過正式的司法程序而處死了這麼多無辜的 人？ 1970年代有科學研究指稱，當時少女們的荒誕行為 很 可能是 源於一 種寄生 於黑麥 的真菌 ──麥 角 菌 （Ergot）。這種麥角菌會產生一種類似於現在的 毒品LSD的毒素，抵抗力較低的人會有皮膚上有東 西在爬行的感覺、嘔吐、窒息及產生幻覺。所以少 女們的奇怪症狀，其實是一種麥角菌中毒。但由於 需要更多的歷史資料與生物證據來檢驗，我們也只 能當成有此一說。 不健全的司法體制 歷史紀錄顯示，也有許多陪審員在事後贖罪 式地懺悔，認為自己當時處於一種可怕的迷 失或與錯誤判斷中。 史學家認為，賽倫審巫案後來演變成一場大 規模的迫害悲劇，其根源乃是在於當時司法 體制的缺陷，以及當時殖民地宗教恐慌與地 方派系之爭。 不健全的司法體制 清教徒們在歐洲受到殘酷迫害，他們懷著堅 定的宗教信仰，逃離歐洲遠渡重洋，來到美 國新英格蘭地區建立殖民地。在有了自己的 生存空間以後，他們卻像當年迫害他們的人 一樣，迫害他人（許多人對他人的指控，事 後看起來，都有土地財產糾紛，或私人恩怨 夾雜其中）。 「保護犯罪嫌疑人」的制度 在賽勒姆審巫案中，被告和證人無證據可驗證的 自白、對他人不實的揭發和道聽塗説都可以作為 證據，及法庭上的逼供，是審巫案法庭失控的主 要原因。 三百多年前的這個事件給了人們一個嚴重的教訓， 司法程序中必須注意「保護犯罪嫌疑人」的制度 設計： • 排斥那些不經檢驗的證據。 • 也排斥非法取得的證據。 • 被告應該要享有律師為之辯護的權利。 • 被告能傳喚對自己有利的證人宣示作證。 • 被告能有正式的途徑上訴。 「保護犯罪嫌疑人」的制度 對照今日我們的司法事件，同學們覺得 我們做到了哪些？還有哪些司法制度值 得維護或改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