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当你汲汲营营的为了工作而加班, 或为了考研究所而挑灯夜战时,在背后真正的 目的是什么?人爬得越高,车子也越大。长久 以来,大家都是如此地在社会中「进化」。 升大学时,我告别了单车族,靠家教收入成 为机车族,当超越同学的单车,呼啸而过时, 心中隐隐有股优越感。出社会后,卖命工作 一段时间,我很快地进化为「汽车族」。每 遇红灯,车停路口时,看着旁边日晒雨淋的 机车骑士,我是三分悲悯,七分骄傲。 不久前,旅行到峇里岛,这种「进化论」终于被 「当头棒喝」。旅行到峇里岛时,很不幸地,眼 镜摔破了;沮丧地中断行程,叫出租车回旅馆。 在车上打听一下,何处可修眼镜? 司机说,附近都没有眼镜行,只有到首府 「淡巴沙」才能修。我不禁叹道:「你们这 里真不方便。」司机则笑着说:「这里的人 很少近视,倒不会感到不方便。」 听这司机谈吐不俗,我决定包他一天车,到「淡巴沙」 修眼镜,兼市区观光。他犹豫了几分钟,才说:「那 我明早八点到旅馆接你。」隔天,在「淡巴沙」逛了 一上午,发觉此处无啥可观;我想打道回府,下午就 在旅馆游泳、休息。 但是想到司机为接生意,必然推掉许多原有 计划,就难以启齿。挣扎甚久,我结结巴巴 地说:「对不起,司机先生,我想改成只包 半天,不知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没想到司机竟喜出望外地说:「一点都不会,昨天, 你要包一整天车,我很犹豫,如果不是因为跟你谈得 来,我是不接受包整天车的。」我困惑地问:「为什 么?」他答:「我设定一个工作目标,每天只要做到 六百元台币,我就收工,你用一千二台币包一整天, 那我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你可以储钱,隔天休息呀?」他笑着说: 「先是做一整天再休息,然后就变成做一个月、 做一整年再休息;最后是做一辈子,终生不得 休息,工作也会习惯的。」我问:「那你们闲 着干嘛呢?时间那么多,不会无聊吗?」 他看着我,像遇到外星人一样,说:「这里那么好玩, 怎会无聊?峇里岛每家都养斗鸡,收工后,我们就斗斗 鸡、放放风筝,到沙滩打打排球,游游泳呀!」 这时,我想到一则笑话:一个美国人到大溪地度假,当 大溪地人卖力地帮他按摩时,老美满心优越感,满脸悲 悯地说:「如果你们上进点、积极点、勤快点,你们也 可以像我们一样到大溪地度假!」大溪地人一脸疑惑地 说:「你辛苦一年,只为了到大溪地过两星期日子,我 却是一整年在大溪地享受生活的,我为什么要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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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cript 你可曾想过:当你汲汲营营的为了工作而加班, 或为了考研究所而挑灯夜战时,在背后真正的 目的是什么?人爬得越高,车子也越大。长久 以来,大家都是如此地在社会中「进化」。 升大学时,我告别了单车族,靠家教收入成 为机车族,当超越同学的单车,呼啸而过时, 心中隐隐有股优越感。出社会后,卖命工作 一段时间,我很快地进化为「汽车族」。每 遇红灯,车停路口时,看着旁边日晒雨淋的 机车骑士,我是三分悲悯,七分骄傲。 不久前,旅行到峇里岛,这种「进化论」终于被 「当头棒喝」。旅行到峇里岛时,很不幸地,眼 镜摔破了;沮丧地中断行程,叫出租车回旅馆。 在车上打听一下,何处可修眼镜? 司机说,附近都没有眼镜行,只有到首府 「淡巴沙」才能修。我不禁叹道:「你们这 里真不方便。」司机则笑着说:「这里的人 很少近视,倒不会感到不方便。」 听这司机谈吐不俗,我决定包他一天车,到「淡巴沙」 修眼镜,兼市区观光。他犹豫了几分钟,才说:「那 我明早八点到旅馆接你。」隔天,在「淡巴沙」逛了 一上午,发觉此处无啥可观;我想打道回府,下午就 在旅馆游泳、休息。 但是想到司机为接生意,必然推掉许多原有 计划,就难以启齿。挣扎甚久,我结结巴巴 地说:「对不起,司机先生,我想改成只包 半天,不知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没想到司机竟喜出望外地说:「一点都不会,昨天, 你要包一整天车,我很犹豫,如果不是因为跟你谈得 来,我是不接受包整天车的。」我困惑地问:「为什 么?」他答:「我设定一个工作目标,每天只要做到 六百元台币,我就收工,你用一千二台币包一整天, 那我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你可以储钱,隔天休息呀?」他笑着说: 「先是做一整天再休息,然后就变成做一个月、 做一整年再休息;最后是做一辈子,终生不得 休息,工作也会习惯的。」我问:「那你们闲 着干嘛呢?时间那么多,不会无聊吗?」 他看着我,像遇到外星人一样,说:「这里那么好玩, 怎会无聊?峇里岛每家都养斗鸡,收工后,我们就斗斗 鸡、放放风筝,到沙滩打打排球,游游泳呀!」 这时,我想到一则笑话:一个美国人到大溪地度假,当 大溪地人卖力地帮他按摩时,老美满心优越感,满脸悲 悯地说:「如果你们上进点、积极点、勤快点,你们也 可以像我们一样到大溪地度假!」大溪地人一脸疑惑地 说:「你辛苦一年,只为了到大溪地过两星期日子,我 却是一整年在大溪地享受生活的,我为什么要学你?」

你可曾想过:当你汲汲营营的为了工作而加班,
或为了考研究所而挑灯夜战时,在背后真正的
目的是什么?人爬得越高,车子也越大。长久
以来,大家都是如此地在社会中「进化」。
升大学时,我告别了单车族,靠家教收入成
为机车族,当超越同学的单车,呼啸而过时,
心中隐隐有股优越感。出社会后,卖命工作
一段时间,我很快地进化为「汽车族」。每
遇红灯,车停路口时,看着旁边日晒雨淋的
机车骑士,我是三分悲悯,七分骄傲。
不久前,旅行到峇里岛,这种「进化论」终于被
「当头棒喝」。旅行到峇里岛时,很不幸地,眼
镜摔破了;沮丧地中断行程,叫出租车回旅馆。
在车上打听一下,何处可修眼镜?
司机说,附近都没有眼镜行,只有到首府
「淡巴沙」才能修。我不禁叹道:「你们这
里真不方便。」司机则笑着说:「这里的人
很少近视,倒不会感到不方便。」
听这司机谈吐不俗,我决定包他一天车,到「淡巴沙」
修眼镜,兼市区观光。他犹豫了几分钟,才说:「那
我明早八点到旅馆接你。」隔天,在「淡巴沙」逛了
一上午,发觉此处无啥可观;我想打道回府,下午就
在旅馆游泳、休息。
但是想到司机为接生意,必然推掉许多原有
计划,就难以启齿。挣扎甚久,我结结巴巴
地说:「对不起,司机先生,我想改成只包
半天,不知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没想到司机竟喜出望外地说:「一点都不会,昨天,
你要包一整天车,我很犹豫,如果不是因为跟你谈得
来,我是不接受包整天车的。」我困惑地问:「为什
么?」他答:「我设定一个工作目标,每天只要做到
六百元台币,我就收工,你用一千二台币包一整天,
那我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你可以储钱,隔天休息呀?」他笑着说:
「先是做一整天再休息,然后就变成做一个月、
做一整年再休息;最后是做一辈子,终生不得
休息,工作也会习惯的。」我问:「那你们闲
着干嘛呢?时间那么多,不会无聊吗?」
他看着我,像遇到外星人一样,说:「这里那么好玩,
怎会无聊?峇里岛每家都养斗鸡,收工后,我们就斗斗
鸡、放放风筝,到沙滩打打排球,游游泳呀!」
这时,我想到一则笑话:一个美国人到大溪地度假,当
大溪地人卖力地帮他按摩时,老美满心优越感,满脸悲
悯地说:「如果你们上进点、积极点、勤快点,你们也
可以像我们一样到大溪地度假!」大溪地人一脸疑惑地
说:「你辛苦一年,只为了到大溪地过两星期日子,我
却是一整年在大溪地享受生活的,我为什么要学你?」
从峇里岛回台湾后,司机的话就像禅宗语录,
不断在脑海盘旋。突然觉得前半辈子完全「误
入歧途」。再继续「进化」下去,可以想见房
子应越换越大,大到无力打扫,再请菲佣;为
了养房贷与菲佣,只好拚命工作,有家归不得。
那么大房子又有何意义?开车时,我也想:以车代
步,四体不勤,搞得日渐臃肿,只好买个脚踏车或
踏步机放在卧室踩。但时忙,时懒,难以有恒;那
何不干脆骑单车上班,爬楼梯踏步呢?
在峇里岛治好了文明的近视之后,人生境界豁然开朗,
步调一放慢,视野更宽,也更清楚。人生过程中你是
否也是汲汲营营随波逐流呢?何妨停下脚步抬起头来
看一下方向对否,这是否是您所要的人生?
忙的时候,想要休息;渡假的时候,想到未来;
穷的时候,渴望富有;生活安逸了,担心结果
不如预期;看明白了,后悔当初没有下定决心;
不属于自己的,常常心存欲望;握在手里了,
又怀念未拥有前的轻松。
生命若不是现在,那是何时?愈是简
单的快乐,愈可以经久不变,不用苦
苦追求快乐,那就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