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cript 澳门理工学院李丽（博士）- 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现象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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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儿童文学译
作中的欧化现象考察
-- 李 丽（博士）
澳门理工学院语言暨翻译高等学
校／副教授
Slide 2
I. 简介：研究缘起、研究问
题、考察对象；
II. 欧化问题；
III. 鲁迅儿童文学翻译活动简
介；
IV. 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
化现象考察；
V. 结论。
Slide 3
I. 简介
1.1 研究缘起
1.2 研究问题：鲁迅儿童文学翻译作品
中的欧化现象。
1.3 考察对象：《小约翰》、《表》和
《俄罗斯的童话》等三部译作的前
１／３作为具体的考察对象，以期
探究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现
象。
1.4 选择理据
Slide 4
II.
歐化問題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这太老式了，不好！
“学而时习之，”子曰：“不亦悦
乎？”
这好！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子曰。
这更好。为什么好，欧化了。但子曰
终于没有能欧化到曰子。
Slide 5
III. 鲁迅儿童文学翻译活动简介：
《月界旅行》（1903)
《地底旅行》(1906)
《爱罗先珂童话集》(1922) ，首部白
话文儿童文学译作。
《桃色的云》(1923)
《小约翰》（1928)
《表》(1935)
《俄罗斯的童话》(1935)，最后一部
儿童文学译作。
Slide 6
IV. 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
现象考察:
《小约翰》中译文的欧化现象 ：
1.
2.
3.
4.
5.
6.
句子的延长
句序
联结成分的欧化
量词及“们”的使用
被动句的使用
其它
Slide 7
句子的延长：其中最典型的则是多个定语
成分的添加。如：
1) ……他于是又想着远的，浮在冈上的，光
怪陆离地着了色的云彩， ……（1958:
20）
2) 他说过“亚门”之后，便满怀期望地在半
暗的屋子中环视，到那在轻微的黄昏里，
比平时显得更其奇特的地毯上的花纹，到
门的把手，到时钟，从那里是很可以出现
奇迹的。（1958: 23）
3) 他安静地挂在碧绿的芦干之间的，苇雀的
摇动的窠巢里睡眠，虽然苇雀也大叫，或
者乌鸦报凶似的哑哑着。（1958: 66）
Slide 8
句序：主要指的是句子成分的顺序，
包括直接引语的句序和一些状语成分
在句中的位置。
4) “我能够飞到那里去么！”他想。“那后面
是怎样的呢？我将来真，真能够到那里去
么？”（1958: 20）
5) “唉，是的！那是一个有趣的约会，”约翰
说，“你必须永站在这暗路上么？”
（1958: 35）
6) 旋儿和上首谈得很久，用了异样的话，于
是就将约翰招过去。（1958: 33）
Slide 9
联结成分的欧化：主要指的是联结
词语的使用。
7) 我大抵坐在池的沙地上，繁密的水草之
间，而且仰视你，当你为了喝水或者来
看水甲虫和鲵鱼，在水上弯腰的时候。
（1958: 26）
8) 一个虾蟆想挽着手引一个蝎虎穿过大堂
去，这于它很为难，因为它是略有些神
经兴奋和躁急的，所以它每一回总将墙
上的装饰弄得非常凌乱了。（1958: 33）
Slide 10
量词及“们”的使用：指的是译文
中用以描述动物的量词以及表示复
数的动物后面“们”的使用。
9) 西蒙是一匹大的猫，有着光亮乌黑的皮毛，
还有粗尾巴。（1958: 21）
10)一匹土拨鼠极有兴会地和野鼠谈论着美
观的灯和装饰。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肥胖
的癞虾蟆，还摇着头诉说长久的旱天。
11)然而两匹勇敢的蚂蚁，那是什么兵器都
会用的，和一个胡蜂，钻进他的黑裤子，
在腿肚上一刺，使他失了战斗的能力。
（1958: 59）
Slide 11
被动句的使用：指的是译文中典型
的被动形式的句子。
12) 约翰自己上去坐，是被严厉地
禁止的。
Slide 12
其它：主要指的是一些词语的使用。
13)旋儿微笑着，并且很相信地
看着约翰的眼睛；致使他心
情觉得异样地安乐。（1958:
25）
14)这是很滑稽的美观，致使约
翰愉快得拍手。（1958: 30）
Slide 13
《小约翰》欧化现象小结：
在《小约翰》的翻译中，欧化现象相当的明显，且具有
如下一些特点：
1) 多个定语成分的同时出现，这是欧化现象最
突出的一点，也是让句子变长，使得译文比
较晦涩不通的主要原因。而这一点也是欧化
论反对者主要的攻击点。
2) 在句序方面，直接引语的句序基本欧化。基
本上所有的用到直接引语的地方都采用了欧
式 的 句 序 ， 即 “ ……”XX 说 （ 想 ， …… ）
“……”。这种形式上的欧化是最容易学的，
而这种形式今天已经为我们所接受和普遍使
用了。至于其它的一些欧话句序，如状语成
分的后置等，让译文的欧化痕迹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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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欧化过程中的不一致性。如量词的使用，同是
“虾蟆”，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匹”。
同样，同是“土拨鼠”，有时是一“个”，有时
是一“匹”。另外在量词的使用方面，“匹”是
使用最频繁的，其次是“个”。所有动物前的量
词，都只使用了“匹”或“个”。这一现象表明，
当时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寻找匹配量词的努力。
4) 联结成分的欧化。汉语重意合（parataxis)，强
调上下文之间的内在联系；英语重形合
（hypotaxis），注重过渡连接词的运用。鲁迅
译作中的“当……的时候”、“因为……所以”
等联结词语的运用也让他译文的欧化现象显得更
加突出。
5) 此外，还有一些词语的欧化，如“致使……”，
以及一些现在看来不太恰当的搭配，如“惹
起……激动”等都是使得鲁迅译文欧化的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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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了《小约翰》1/3的译文之后，发
现其中欧化的痕迹十分显著，尤其是
多个定语成分的同时出现。但同样考
察了《表》1/3的译文后，我们惊奇地
发现：除了直接引语形式的欧化之外，
其它欧化的痕迹十分少见。仅有少数
几句比较明显的欧化的句子，如：
15)一个肥胖的市场女人忽然给他看见了。
（1958: 227）
16)为要十分的牢靠，就把袋子打了一个
结。（1958: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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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中几段话也特别引起了笔者的注意：
17)他动也不动，只对着窗门。窗是用格子
拦起来的。格子外面看见天。天很清朗，
而且蓝得发亮，像一个水兵的领子。
（1958: 228）
18)彼蒂加一跳就到屋角的炉旁。炉旁边的
墙壁上有一条大裂缝。他从这缝里看见
一个鼻子。鼻子下面动着黑胡须。
（1958: 229）
Slide 17
如例（17）若采用长长的定语，比较极端的
做法，可以如下：
他动也不动，只对着用外面看见很清
朗，而且蓝得发亮，像一个水兵的领
子的天的格子拦起来的窗的门。
如果只采用部分定语，也可以改动如下：
他动也不动，只对着是用格子拦起来
的窗的门。格子外面看见很清朗，而
且蓝得发亮，像一个水兵的领子的天。
但鲁迅并没有采用这样的做法。呈现在我们
眼前的是借助重复某些词语而产生的一个个
较短的句子。
Slide 18
假设：
鲁迅在翻译儿童文学作品时，后期的欧
化的现象不象早、中期那么明显？
单是从对《表》的考察，还不足以证明
这一点。
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会有很多，
比如，鲁迅所采用的底本的译者风格的不
同、鲁迅的白话文技能比初期娴熟等。
但如果鲁迅真的是那么坚决的欧化论者，
（17）和（18）又何不直接译成包含很
多定语的长句呢？
为了证明这一假设，笔者又仔细考察了
同在1935年翻译出版的《俄罗斯童话集》
的前1/3 ，考察的结果和先前的假设比较
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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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译文中也不乏定语前置的句子，
如：
身穿缀着许多黑飘带的白衣，罩上
黑的长面纱的新娘，快活得好像要
死了。（1958: 330）
就出现的频率来讲，远远低于《小
约翰》，但比《表》中又高出很多。
这也就是说从整体上看，鲁迅后期
的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现象没有
他中期的明显。同是后期的作品，
也会有差异。
Slide 20
结论：
鲁迅儿童文学翻译作品中的欧化现
象从时间上看，在总体上呈现减少
的趋势。
我们不应该一棍子将鲁迅的译文打
死，应该看到他在翻译过程中，尤
其是儿童文学翻译活动中，在减少
欧化痕迹中所做出的尝试。
至于他在翻译其它作品时，是否也
呈现同样的特征，则需要另行考察。
将鲁迅置于具体的时空变化之中，
以“动态的视角”加以考察。
Slide 21
Dr. Daisy, LI Li
Associate Professor
School of Languages
and Translation
Macau Polytechnic
Institute
[email protected]
鲁迅儿童文学译
作中的欧化现象考察
-- 李 丽（博士）
澳门理工学院语言暨翻译高等学
校／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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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简介：研究缘起、研究问
题、考察对象；
II. 欧化问题；
III. 鲁迅儿童文学翻译活动简
介；
IV. 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
化现象考察；
V.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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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简介
1.1 研究缘起
1.2 研究问题：鲁迅儿童文学翻译作品
中的欧化现象。
1.3 考察对象：《小约翰》、《表》和
《俄罗斯的童话》等三部译作的前
１／３作为具体的考察对象，以期
探究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现
象。
1.4 选择理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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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歐化問題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这太老式了，不好！
“学而时习之，”子曰：“不亦悦
乎？”
这好！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子曰。
这更好。为什么好，欧化了。但子曰
终于没有能欧化到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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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鲁迅儿童文学翻译活动简介：
《月界旅行》（1903)
《地底旅行》(1906)
《爱罗先珂童话集》(1922) ，首部白
话文儿童文学译作。
《桃色的云》(1923)
《小约翰》（1928)
《表》(1935)
《俄罗斯的童话》(1935)，最后一部
儿童文学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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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鲁迅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
现象考察:
《小约翰》中译文的欧化现象 ：
1.
2.
3.
4.
5.
6.
句子的延长
句序
联结成分的欧化
量词及“们”的使用
被动句的使用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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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子的延长：其中最典型的则是多个定语
成分的添加。如：
1) ……他于是又想着远的，浮在冈上的，光
怪陆离地着了色的云彩， ……（1958:
20）
2) 他说过“亚门”之后，便满怀期望地在半
暗的屋子中环视，到那在轻微的黄昏里，
比平时显得更其奇特的地毯上的花纹，到
门的把手，到时钟，从那里是很可以出现
奇迹的。（1958: 23）
3) 他安静地挂在碧绿的芦干之间的，苇雀的
摇动的窠巢里睡眠，虽然苇雀也大叫，或
者乌鸦报凶似的哑哑着。（1958: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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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序：主要指的是句子成分的顺序，
包括直接引语的句序和一些状语成分
在句中的位置。
4) “我能够飞到那里去么！”他想。“那后面
是怎样的呢？我将来真，真能够到那里去
么？”（1958: 20）
5) “唉，是的！那是一个有趣的约会，”约翰
说，“你必须永站在这暗路上么？”
（1958: 35）
6) 旋儿和上首谈得很久，用了异样的话，于
是就将约翰招过去。（1958: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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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结成分的欧化：主要指的是联结
词语的使用。
7) 我大抵坐在池的沙地上，繁密的水草之
间，而且仰视你，当你为了喝水或者来
看水甲虫和鲵鱼，在水上弯腰的时候。
（1958: 26）
8) 一个虾蟆想挽着手引一个蝎虎穿过大堂
去，这于它很为难，因为它是略有些神
经兴奋和躁急的，所以它每一回总将墙
上的装饰弄得非常凌乱了。（1958: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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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词及“们”的使用：指的是译文
中用以描述动物的量词以及表示复
数的动物后面“们”的使用。
9) 西蒙是一匹大的猫，有着光亮乌黑的皮毛，
还有粗尾巴。（1958: 21）
10)一匹土拨鼠极有兴会地和野鼠谈论着美
观的灯和装饰。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肥胖
的癞虾蟆，还摇着头诉说长久的旱天。
11)然而两匹勇敢的蚂蚁，那是什么兵器都
会用的，和一个胡蜂，钻进他的黑裤子，
在腿肚上一刺，使他失了战斗的能力。
（1958: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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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句的使用：指的是译文中典型
的被动形式的句子。
12) 约翰自己上去坐，是被严厉地
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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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主要指的是一些词语的使用。
13)旋儿微笑着，并且很相信地
看着约翰的眼睛；致使他心
情觉得异样地安乐。（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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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这是很滑稽的美观，致使约
翰愉快得拍手。（1958: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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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欧化现象小结：
在《小约翰》的翻译中，欧化现象相当的明显，且具有
如下一些特点：
1) 多个定语成分的同时出现，这是欧化现象最
突出的一点，也是让句子变长，使得译文比
较晦涩不通的主要原因。而这一点也是欧化
论反对者主要的攻击点。
2) 在句序方面，直接引语的句序基本欧化。基
本上所有的用到直接引语的地方都采用了欧
式 的 句 序 ， 即 “ ……”XX 说 （ 想 ， …… ）
“……”。这种形式上的欧化是最容易学的，
而这种形式今天已经为我们所接受和普遍使
用了。至于其它的一些欧话句序，如状语成
分的后置等，让译文的欧化痕迹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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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欧化过程中的不一致性。如量词的使用，同是
“虾蟆”，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匹”。
同样，同是“土拨鼠”，有时是一“个”，有时
是一“匹”。另外在量词的使用方面，“匹”是
使用最频繁的，其次是“个”。所有动物前的量
词，都只使用了“匹”或“个”。这一现象表明，
当时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寻找匹配量词的努力。
4) 联结成分的欧化。汉语重意合（parataxis)，强
调上下文之间的内在联系；英语重形合
（hypotaxis），注重过渡连接词的运用。鲁迅
译作中的“当……的时候”、“因为……所以”
等联结词语的运用也让他译文的欧化现象显得更
加突出。
5) 此外，还有一些词语的欧化，如“致使……”，
以及一些现在看来不太恰当的搭配，如“惹
起……激动”等都是使得鲁迅译文欧化的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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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了《小约翰》1/3的译文之后，发
现其中欧化的痕迹十分显著，尤其是
多个定语成分的同时出现。但同样考
察了《表》1/3的译文后，我们惊奇地
发现：除了直接引语形式的欧化之外，
其它欧化的痕迹十分少见。仅有少数
几句比较明显的欧化的句子，如：
15)一个肥胖的市场女人忽然给他看见了。
（1958: 227）
16)为要十分的牢靠，就把袋子打了一个
结。（1958: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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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中几段话也特别引起了笔者的注意：
17)他动也不动，只对着窗门。窗是用格子
拦起来的。格子外面看见天。天很清朗，
而且蓝得发亮，像一个水兵的领子。
（1958: 228）
18)彼蒂加一跳就到屋角的炉旁。炉旁边的
墙壁上有一条大裂缝。他从这缝里看见
一个鼻子。鼻子下面动着黑胡须。
（1958: 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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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例（17）若采用长长的定语，比较极端的
做法，可以如下：
他动也不动，只对着用外面看见很清
朗，而且蓝得发亮，像一个水兵的领
子的天的格子拦起来的窗的门。
如果只采用部分定语，也可以改动如下：
他动也不动，只对着是用格子拦起来
的窗的门。格子外面看见很清朗，而
且蓝得发亮，像一个水兵的领子的天。
但鲁迅并没有采用这样的做法。呈现在我们
眼前的是借助重复某些词语而产生的一个个
较短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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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
鲁迅在翻译儿童文学作品时，后期的欧
化的现象不象早、中期那么明显？
单是从对《表》的考察，还不足以证明
这一点。
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会有很多，
比如，鲁迅所采用的底本的译者风格的不
同、鲁迅的白话文技能比初期娴熟等。
但如果鲁迅真的是那么坚决的欧化论者，
（17）和（18）又何不直接译成包含很
多定语的长句呢？
为了证明这一假设，笔者又仔细考察了
同在1935年翻译出版的《俄罗斯童话集》
的前1/3 ，考察的结果和先前的假设比较
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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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译文中也不乏定语前置的句子，
如：
身穿缀着许多黑飘带的白衣，罩上
黑的长面纱的新娘，快活得好像要
死了。（1958: 330）
就出现的频率来讲，远远低于《小
约翰》，但比《表》中又高出很多。
这也就是说从整体上看，鲁迅后期
的儿童文学译作中的欧化现象没有
他中期的明显。同是后期的作品，
也会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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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鲁迅儿童文学翻译作品中的欧化现
象从时间上看，在总体上呈现减少
的趋势。
我们不应该一棍子将鲁迅的译文打
死，应该看到他在翻译过程中，尤
其是儿童文学翻译活动中，在减少
欧化痕迹中所做出的尝试。
至于他在翻译其它作品时，是否也
呈现同样的特征，则需要另行考察。
将鲁迅置于具体的时空变化之中，
以“动态的视角”加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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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Daisy, LI Li
Associate Professor
School of Languages
and Translation
Macau Polytechnic
Instit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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